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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谌往外退,袖口一顿,他被人拉扯得正紧。
想要伸手拂开,她却抓得更紧,嘴里还呢喃着不知在说什么。
谢谌没办法,倾身去听她在说什么——
那浸润过清酒的唇瓣亮若玫瑰花瓣,轻启之间,怯生生地吐出一句,“爹……”
谢谌:“……”
而另一边,扶着宋善宁上半身的碧螺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谌眉宇间的那点宽容和耐心转瞬之间燃烧殆尽,手上用力,想将她拉扯的手指直接掰开。
不想半醉半醒的宋善宁再度贴上来,她跪坐在地上,大胆地搂住眼前人的手臂,好似痴情的少女,实际上吐出来的话却是,“爹……别不要我。”
这回的声音放大许多,在场四个人全都听清楚了。
荆阳和车夫齐齐瞪大眼睛,又齐齐垂下头,当自己是个没耳朵的木头。
谢谌一股气憋在心口,发泄也不是,纵容却不甘。
可下一刻,一串晶莹的水珠顺着少女洁白的脸颊滑落,最后滴在谢谌的袖口,洇开一小片水迹,一颗接着一颗,打湿了厚实的布料。
碧螺实在不忍,小声求道:“谢公子,您能不能送佛送到西?”
拒绝的话梗在心口,谢谌沉默地应下,一道上了马车。
荆阳则牵着两匹马先行打道回府了。
车帘撂下,截出一方闭塞的空间,宋善宁终于变乖,不再闹着要抱他,只有手指勾着人家袖子。
碧螺松一口气,想要扶她起来,可她不愿意坐到软座上,抓着车帘垂下的流苏不动,没办法,碧螺只能陪她坐在地上,背贴着软座,让宋善宁能够靠在自己身上。
谢谌的袖子还被抓着,不能离得太远,但也不会坐在地上。他坐到两人对面的软座上,一手垂着,一手撑着额头,杵在小桌上闭目养神。
他最近几日都没有睡好,周围也安静下来,意识一半清醒一半昏沉,可他不想把醒来,想要放纵自己继续睡下去。
但很快,他便被迫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