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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数年后的某一个区域,只要山东人和东北人遇到一起,都有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很多东北人都会说:“我祖籍就是山东的,大概是爷爷、或者老爷爷那一辈到东北来的。”东北的那片黑土地,在艰难的岁月里,滋养了无数闯关东的山东人。
关内的几个姨姨里,我最常去的是六姨家,因为距离我们也就是三十多里的路程,其他的几个姨姨,则是在稍微大点的时候见过。至于东北的几个姨姨,只有四姨来过关内,其他的姨姨就根本没有见过面。
“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是北方叹息世态炎凉的一句话。其实,想起来,也怪不着哪一个人。
那些年,农村的生活都一样艰苦,家家都有一窝窝嗷嗷待哺的孩子,自己家的几张嘴都喂不饱,确实也没有能力支援亲戚。
很多嫁出去的姑娘,好不容易回趟娘家,不但给老爹、老娘拿不了什么东西孝顺,还进门就眼睛就“咕噜噜”地到处“踅摸”。住了几天,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顺手带走两把新扎的炊帚、扫地的扫帚,所以老爹、老娘就叹息:“闺女住娘家——白住啊!”
农村最常喝的玉米糊糊,大家也称为“白粥”。所以很多时候见面互相问候:“喝汤了没(北方人问吃饭为喝汤)?”“喝了。”“喝得啥?”“闺女住娘家。”大家相视一笑,也就知道是喝得玉米糊糊了。
那时候,四姨最疼我妈这个最小的妹妹,她和姨夫都是工人,虽然家里也有几个孩子,但总忘不了每年给我们寄点钱,帮衬我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