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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叫过不语:“用老夫的车送五郎回去吧。”
不语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应了一声,要去扶程墨,手还没碰到程墨的衣角,程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跳开两步,跟后面有人追他似的,走得飞快。
回府之后第二天,他派人向霍光告病假,决定好好在家休养。霍光派太医过来诊治,太医说他悲伤太过,伤了心肺,劝他静养。
张清、武空等同僚常来看他,知道他须静养,便陪他喝喝茶,说说话,打牌喝酒等等费神吵闹的事都不做。
这么过了几天,丙吉再次来访,说是来探望程墨,又状似随意问了问刘病已的学业人品,然后告辞。
程墨差点笑出了声,不就是为刘病已来的吗,还装。
刘贺已闹得百官怨声载道,又不敢指责霍光看走眼,立了这么一个荒淫无度的人,只是或写奏折弹劾皇帝各种不法事,或劝皇帝收敛,光是这种奏折,内侍每天就抬五六筐。
这些奏折,刘贺哪有时间看,他不识字,也看不懂,只让人送到霍光这里。
刘贺带来的人中,也不是没有人劝他,有一个叫王吉的,便劝他以霍光马是瞻,一切听霍光的就好。可惜刘贺不听,以为自己是皇帝,霍光不过是朝臣,应该以他为尊,不应该管他,照样乱搞。
王吉很固执,每天必定劝一两次,连续几天,把刘贺劝烦了,不让他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