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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武空解释道:“伯父,不是这样的,丞相既奏明陛下,设立考功司衙门,又定下考功司的主官为郎中,自有丞相的道理。”
虽然为什么叫郎中他不清楚,但相信程墨总是没错。
安国公冷笑不语,武空一张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不过他心情极好,倒也不在意,道:“丞相,我这就去领官袍,先告辞了。”
想像武空身着官袍,得意洋洋的样子,安国公的怒火终于战胜了理智,他冲口而出:“武郎中今非昔比,可不把老朽放在眼里了。”
平头百姓的老头才自称“老朽”,他贵为国公,理应自称“老夫”。何况安国公府和吉安侯府是通家之好,张清自小跟在武空屁股后面,一块儿玩耍,长大后又一起在羽林卫当差,两家、两人的交情非比寻常,安国公这话,好比放了一缸山西老陈醋,酸了一屋子。
武空再迟钝,也发现安国公很不对劲了。
“伯父,这话是怎么说的?小侄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伯父明言,小侄改过就是。”武空好脾气地道。
安国公仰天打个哈哈,阴阳怪气地道:“不敢,老朽哪敢指摘郎中的不是。”
他故意在“郎中”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倒像嘲讽武空为济壶救世的大夫。大夫在这个时代不是贱业,在三十六行中,还是颇有身份的,但跟当官的一比,那就天差地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