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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会意,道:“乔将军的大军就在回京路上,可以予他密诏,若单于愤而离京,在路上伏击。”
反正不能放龙归大游,从此天高云阔,过得十年八年,再来寻衅滋事,重启战端。
原来程墨就曾说过壶衍缇雄才大略,不能让他回匈奴为单于,最好在他回草原的路上伏击,再扶他的儿子当傀儡单于,以保草原没事。
今天发生这种事,不过是一个插曲而已,于原计划无碍。
壶衍缇听说要锁拿纵马致孩童死亡的侍卫,大怒,声如霹雳,道:“不过一个孩子,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竟敢拿我的侍卫,这件事本单于跟你没完。”
沈定面无表情道:“这是在吴朝,自当按吴律行事。”然后让人取吴律,翻到某一页,让手下大声朗读。
壶衍缇气得胸膛一伏一伏的,大叫道:“程丞相呢?我要见他。”
一直以来,他就是法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居然有人跟他讲法律,真是气死他了。
程墨早在候场,轮到他上场,慢吞吞赶来,道:“单于来了,我偶感风寒,未能出城迎接,切切不要怪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