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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呵呵一笑,心说果然是房乔,绵里藏针……而且一口一个辅机的,显然是拿起了正官的架子,真不愧是得志之人啊,哼……
其实他轻装简从悄然离京也是无奈之举。
一来他此次外放属于贬官,长孙无忌是个要脸面的人,外贬之际不愿在人前强颜欢笑,所以便悄悄离开,免了令人尴尬的送别场面。
二来也是没有办法,作为出使高昌的使节,他给自己弄回来一个大麻烦。
宇文玉波来到长安,见驾之后也不知在御前怎么答对的,反正之后好像胆子更大了许多。
她离开中原已久,在长安人事两非之下需要一个“向导”,于是便寻到了长孙无忌门上,谁让长孙无忌跟她一路东行,算得上是熟人呢?
这可不是说是让长孙无忌带着她在长安转转那么简单,而是想让长孙无忌陪同她拜访一下长安“旧人”,一副打定主意想在长安常住的样子。
比如说收回一些父母的“家业”……
长孙无忌即将外放的人,哪敢接这种烫手山芋?收回家业他帮不上忙,更不敢带着这位高昌王后,前隋遗族去胡乱结交。
如果换在以前,他还能揣摩一下皇帝的意思再做决定,现下则完全没有必要了。
于是趁着故事没有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的时候,长孙无忌一熘烟的“逃”出了长安。
比房玄龄早了些许,却也不好赶在房玄龄前面上任,那肯定不成,所以便在半路上等候,打算与房玄龄一道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