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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天空,白色的大地入眼之处尽是极致的白,天与地也因为这白色而连接在了一起,构成了一个白色的世界,而就是在白茫茫的世界中我与阿光相遇了...
我的父亲以卖草鞋为生,在我的记忆里,父亲编制草席的水平是极好的,两根再普通不过的稻草,经父亲熟练的一搓就能变成一条条麻绳,再编织起来,一双草鞋,一张草席犹如变魔术一样的出来了。童年的我就是靠着父亲这一手艺勉强填饱肚子。
等我稍大,能帮父亲编致草鞋时,草鞋却再也卖不出去了。
连续两年的大饥荒,使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互相交换自己子女烹食的比比皆是。吃人的暴行成为极其普遍正常的事。以至于我以后想到饥饿情形的时侯,映入脑海的不是骨瘦如柴,而是一个人贪婪的啃食另一个人某一器官的妖异景象。
在这暗无天日,无法无天的时代草鞋自然不可能入那些标榜身份地位的高门大阀的眼,而对于衣不裹腹的平民百姓来说则是豪无用处的附加品。草鞋成了鸡肋般的存在。
就在我经常饿肚子的紧要关头,我父亲经过深思熟虑后毅然选择了改行,带着我加了当时非常普遍且有前途的行业——“强盗”。这次入改行算是改对了这多亏了我的祖母远见卓识,当年家里虽然穷可祖母还是把父亲强行送到了一个叫卢值的大儒那里学习。虽然我的父亲在卢值那里整天跟着他的大师兄华车美服,没好好学过一天,但必竟长了见识。使我父亲大大有别于别的土匪,他并没有像别的盗匪一样打家劫舍,欺凌邻里,坚持兔子不吃窝边草,而是把目标打在了特殊的群体——“商人”。
古时讲究士弄工商,商人社会地位低下,大家普遍耻于行商。但此时大汉国力大不如前,天灾人祸不断,土地兼并严重,许多百姓失去了赖以为生的土地,迫于生计,无奈行商。虽然行商,但此时赋税苛重,商税也不例外,所以说是行商,大多其实就是走私。
实力雄厚着如冀州甄家,徐州糜家,河东卫家,益州吴家,淮南鲁家都使用重金卖通关隘守家,为其大开方便之门。而实力不足的小商贩只能冒着生命的危险来瞒天过海。而我父亲瞄准的这种小走私贩,一来他们不像前面五大家一样护卫众多容易得手,二来由于他们自己也是违法经营,自然不敢报官,因而没有后患。
涿郡位于冀州东北部和幽州南部的交界处,不但是军事要地还是南北中转,出塞的必经之路。我父亲从小生于厮长于厮,对涿郡的一切再熟不过,依靠地利之便生意到是极好,现在想来就是那段时间我胖了不少。同时我父亲又深懂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走可持续发展道路一般情况下只劫过往商人一半,从不赶尽杀绝。有时候甚至会免费护送商人一段。再加上父亲又常常接济周边的邻里,所以父亲不但在当地名声大,甚至连一些过往商旅中也有很好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