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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义已然无语,才翻到出版序言,能有什么收获,何况“收获”是个宽泛的概念,即问即答的现编还是有点难度。
“那假如社群的读书会让你上去分享《史记》的故事,你准备讲点啥?”兰陵又问。
周义笑道:“哈哈,你这个问题真是一步到位,不仅给我干观众了,还要露脸卖弄,那我一定不去。”
“哎哟,去嘛。”兰陵说着,还甩着周义的手臂,来个提前邀约。
“不一定非要上殿堂厅堂,阅读首先是取悦自己。说到悦己,《史记》里就有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刺客豫让报恩智伯的故事,三家分晋,最大的智伯也兵败殒命,而豫让从范家,中行家都没能受到重用,书里说他在这两家做大臣,这肯定是做了美化,你都得不到赏识重用,算个哪门子的大臣?而最后到了智家,智伯就非常赏识他了。智伯死后,豫让为了刺杀智家的仇人赵襄子,先是打扮成受过刑的人去赵的府里当家丁,趁上茅房松懈戒备的时候,想要去刺杀赵襄子,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兰陵复述了问题。
“不知道古时候他们上厕所有什么节目,反正我通常点根烟,找一下纸,然后再步入正题,那天豫让冲进茅房的时候,赵襄子连裤子都没脱。”周义绘声绘色,甚至音量都提高了。
“哈哈哈!”
周义继续讲刺客豫让的故事,兰陵也是聚精会神的听,一个年轻保洁大姐拿出手机记录这一瞬间。
故事讲完,兰陵藏不住的欣赏,而旁边的年轻保洁连连鼓掌。
“讲得好,周总!”保洁大姐说道。
周义转身看向保洁,笑了笑,回了一句“谢谢”,顺便问了一句,“上夜班呢,皮大姐!”
“什么话说得?”保洁大姐笑道,她的位置,工作和创业两不误,接着说,“白天那是上班,晚上就是自家生意。”
保洁并不姓皮,有一天在办公室看见正在打扫卫生的这位大姐,一看面容不错,皮肤也是白白嫩嫩,而且还化了淡妆,便好奇地问了起来,还抛出橄榄枝邀请他去前台当销售。
保洁大姐没有因为保洁的稳定工资而偏安,也知道销售挣钱,但她还有副业,而且是回迁的居民,家里的回迁房也打包成民宿,家里的几口人都项目里有一份营生,或打工,或接工程,或当景区品牌主理人,也就是自己当老板,生活压力并没有那么大。当周义看到下班的保洁大姐开的是白色汉兰达时,彻底打消了“招安策反”的念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皮卡丘一直不升级,却是该段位毫无争议的神。
许多销售不想升职,不是干不来更高一级的活,而是在下游过活更有性价比。
“周总,我想请问你,你在《史记》里学到了什么?”皮大姐问。
周义点单的冰美式被端到桌前,周义琢磨了一下,喝了一口冰饮,看了看一坐一站的两人。
“这个问题吧,可以说是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就假如你来看,阅读感受与思维沉淀也是不一样的。假如你百度某个名人,看到的内容一定是各有各的样,但框架上跟《史记》上的人物传差不多,为什么呢?因为这种叙事叙人的方式,是我们普遍能接受了,假如你打乱了结构,有可能就会显得乱。再到内容里面,三皇五帝充满了神话色彩,而刘邦是赤帝子转世,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当时的价值观是普遍信奉神明的。各种人物包括刺客列传,地理志,王侯将相,每个人都具有其特色,但用当时常规逻辑,又能梳理归纳,比如屈原与贾谊,这两个人都有大才,但性格上又相似的悲观,屈原的悲让他在政治上屡屡受挫,虽然位居三闾大夫,但跟王的陈情交流上,如果我是楚怀王,我就不接受,这样国家就富强,那样国家就完蛋,这不扯么?贾谊是汉文帝欣赏认可,他也想培养他做国之栋梁,在历练的过程中,他未能理解汉文帝的良苦用心,以至于长沙王司马摔伤,不久病故后,他把责任拦到自己身上,认为自己没尽到老师职责,不久郁郁而终。”
皮大姐连连鼓掌,周义喝了一口冰饮,眼里都是光。
“周总,你好棒!”
兰陵带着夹子音的称赞令周义身子一酥,从兰陵的眼里不难看出暧昧,周义微笑着,虽然察觉得出来,但也只是微笑。
对周义而言,这条赛道相比于打桌球,简直稳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