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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银在心底冷笑了一阵,徐折清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在商界谈情义和利益,实在是可笑,再者说了,情义也是需要礼尚往来的,别人怎么对她,她怎么还别人。
“这金沁玉茶是叶师傅亲自制的,我让人存了些放在这里,有空也会吃上几杯。”徐朗之端起了茶盏,嗅了嗅道:“不过叶师傅泡的一手好茶,自然不是这些丫鬟随随便便能比的。”
落银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差不多也该走了,该说的都说了,但凡徐朗之还有一点点脑子,都该知道她方才话里的隐意——若他再执意如此,也别怪她不讲什么情义了。
刚想开口请辞,却听徐朗之笑道:“今日毕竟是折清的喜宴,考虑到叶师傅不胜酒力,故席上老夫也未单独敬过叶师傅。现在就以茶代酒——敬叶师傅一杯。”
“多谢徐老爷。”落银干脆地将茶盏子托起,向着徐朗之一举杯后,放到唇边吃了两小口。
“时辰不早了,晚辈告辞。”落银将茶盏搁下,径直起身请辞。
然而刚转了身,却听徐朗之在背后笑了几声,笑声是说不出的阴鸷,让落银不由地后背一冷。
“叶师傅不妨晚些再走吧。”徐朗之声音里带着笑意,“忘了跟叶师傅说,折清还有要事要跟叶师傅商谈,此刻正在东阁等叶师傅过去。”
徐折清有话要跟她说?
有话为什么不能跟徐朗之一起说,反而要在东阁特意等她过去?
或者是说,徐折清真的有事要跟她说,徐朗之只是在前头将她截了下来?可是,徐朗之让她来偏厅说这一番废话的意义到底在哪儿?
落银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特别是今日徐朗之的态度,实在太不寻常了。但具体的想,似乎又说不上来到底不寻常在哪里。
徐朗之看了她一眼,随即喊了一位丫鬟进来,吩咐道:“带叶师傅去东阁见少爷。”
“是。”那丫鬟垂首应下,随即走到落银身边,细声说道:“叶师傅还请随奴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