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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成敛容答道:“我兄弟二人怀报效朝廷之志,但见大明内忧外患,苦于报国无门,方才口不择言。”
另一文士略显邋遢,语带讽刺道:“山野之民,却口称报国,诚为可笑,难道不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吗?”
郑天成反驳道:“这位先生此言差矣,大明由千千万万的百姓组成,每个人都这么想,祸不远矣。”
邋遢文士大笑道:“若大明每个人都谋政到谈论紫禁城那小孩的地步,大明的祸马上就来了!”
郑天成惊吓不能言,长脸文士道:“别山兄说笑了,大明小孩多得很,你们两个现在以何为生?”
郑天成见长脸文士一言解围,大为感激,说道:“我们兄弟二人进深山伐木,凭着一股蛮力,讨点活路。”
长脸文士暗自吃惊,两个伐木的工人居然能看出崇祯皇帝缺乏政治手腕的缺点,不由叹道:“山野之间惯有能人异士!”
原来这个长脸文士便是瞿式耜,乃钱谦益门生。钱谦益与温体仁、周延儒斗争失败,波及到瞿式耜,现在被朝廷削职为民。居家无所事事,便至湖广寻好友张同敞一叙,那个邋遢文士便是张同敞,同行还带上了意大利传教士艾儒略。瞿式耜受艾儒略影响,加入景教,教名多默。
那张同敞乃张居正曾孙,万历年间,遭遇家门之变,变得语言尖酸刻薄,对朝廷颇多不满。这次也算戏耍了郑天成一次。
瞿式耜和张同敞见二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便露出懒懒之意,郑天成见状,便告辞退出,退出后,发现自己内衫尽湿,刚才所受惊吓不轻。便扶着林纯鸿回客房。
林纯鸿第二日醒来,什么也不记得,听郑天成说起昨日之事,方暗自后悔,暗自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多喝酒。两人一琢磨,觉得昨日三人肯定职高权重,又觉得三人心胸开阔,便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但二人不知三人姓名,也不知三人住在何处,便去找昨日的歌姬打听。二人依旧在金九龙点了酒席,叫了昨日那个歌姬,打听昨日三人的身份。那歌姬以为昨日口出粗言的人必定是一个武夫,今日一见林纯鸿,言语儒雅,暗自吃惊。
歌姬也说不出什么名堂,只说他们互相称呼为别山、思及和起田。二人也不知这三人是谁,便悻悻然回客房。郑天成见林纯鸿萎靡,便说道:“你说缺铁,我倒想到一个法子。”
果然,林纯鸿精神一振,问道:“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