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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姓友人?"我伸指在一根弦上轻挑,琴音古拙,清圆匀润,一道薄光冲向四周,震落了不少雪花。
我轻声道:"好强的气蕴。"
又挑起一根琴弦,目光不经意看到了墓碑另一边的小石墩,我大惊,疾步过去:"它怎么会在这..."
石墩旁立着一樽小木像,被啮咬的破损不堪,一层黯红色血渍染在上头。
我颤着手捡起,身体里血液汹涌,像要冲上喉间。
"这是琤兄给我的。"
我抚着坑坑歪歪的木头:"这应是我落在秋风岭的..."
"田姑娘,你这四年究竟去了哪里?"
我抬起头,他静静看着我,清润如玉。
真难想象当初那张古井沉沉,不见喜怒的脸会有这样安宁的表情。
老实说,我接触过那么多男人,独孤涛是最像迷的,怎么都看不透。
说他温柔儒雅,的确,没人比得上他,当初那些商人们全是他和颜润色一个人应付掉的。但若说他杀伐决断,他下手确实极狠,四年前我赶往盛都路上时便听闻病榻上的独孤大人直接下令,将陷活岭那些土匪们全斩了,数千颗脑袋说砍就砍,眼都不眨。
"田姑娘?"他低低催我,"若有烦闷心事,不妨与我一谈,我可保证你不于第三人知道。"
我摇头:"我不想说。"手指滑过木像斑驳的身子,"如果你还是好奇,你可以当我被一个黑心作坊关起来了,每日干苦活,三餐不保。"
他俊眉微蹙:"你变了不少,我着实好奇。"
我倒觉得,现在才该是原来的我。
抬头望着空中落雪,我轻轻叹息。
我的残缺记忆只能追溯到家破那日,也是那时,我就开始学习如何忍受孤独和甘苦自囚。后来随师父上了山,因为他老人家的疼爱,和师尊近乎苛刻的教学,我才渐渐开始向师父撒娇,诉说委屈。而今我和他们不再有交集,一切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
不想再想这个,我抬头环顾群山,问道:"这里是你们从崇正郡里出来时的地方吗?"
"嗯。"
"有何特别之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