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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那也只是一场戏而已。就像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戏一样。只要我转过头去,一切就会出现本来的面目。可是……可是那一个拥抱,就是那一个拥抱,深深又充满暖意的,我从来没有感觉过,也未曾想过会有。我知道那已不是戏,即使是戏,那也只是我和她两个人的戏,没有任何人掺和进来。就让那一个拥抱直到天老地荒,不再离合,不再悲欢。”蓝苓呆呆的立在那儿一直不停的叙述着。仿佛天地间就他一人。
“哼,天下第一又能怎样,终究不过是我的戏中一个戏子而已。如今,你的戏已经结束了,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冷无情啊冷无情,等我拿着你的神兵送给你时,你该是怎样的表情啊?呵呵……”老者缓缓的抬起手中的古剑,一丝杀意瞬间填满整个剑身。无形的剑气正急剧的在剑身的聚集。隐隐的和空气摩擦出兹啦兹啦的声音。
“人间无极”老者正待出招之时,一阵驭剑破空的声音传来,听在老者的耳朵里,老者姿势一滞,可立刻却是换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收了招,望向蓝苓,竟然轻轻的笑出了声。仿佛戏演的越来越好看了。
此时,天色已是渐渐转晚,太阳在远山开始缓缓的落幕了,晚霞印着余晖正竭力的演着这最后的一场戏,血红血红的,大片大片的,铺天盖地而来。
顷刻,驭剑之人已然落下,三人站位成三角形。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冷无情。当世三大炼兵师之一。也是唯一一位女性炼兵师。和炎狱的炎云梯,天刃山的令狐浮云一起被九州的人们尊称为神兵师。大秦帝国的各处都流传着关于他们和神兵的故事。
只见她衣衫有些凌乱,绿裳领口处显现出里面月白色的内衣的一角,微重的急促呼吸声随着那一抹月白色上下起伏着。怕是赶的很急。
“想不到你居然能破了我的禁制,且知道我的行踪,我倒是小看了你呀。”老者轻笑了一声说道。
而此时的蓝苓正怔怔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冷无情,一时间竟是不知所以。是该激动还是无情呢。盯着冷无情的眼睛早已失了神。只有握着悲剑的手似是更紧了些。
冷无情已看出蓝苓被道天机给控住了,早已失了心神。刚刚和蓝苓接触的眼神立刻离开,望着道天机冷然的说道:“不敢劳烦。倒是堂堂的道天机也需要用这种心机吗?似是有失风范吧。”
老者听了倒是不怎么介意,反是问道:“那你到这儿是为何?不会是想追究老夫的不是吧,要是这样的话,倒是你有心了。呵呵”
一阵冷风瑟瑟的掠过,拂起了冷无情的散发,遮住了面无表情的脸庞,也许是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她同样无力的抵抗。
“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冷无情依然冷冷的说道。
“哦?当世三大神兵师之一的冷无情的请求,我倒是想听一听。”老者依然笑着打趣的问道。
“如果我死了,你能放过蓝苓吗?”不容质疑的声音响起,仿佛这不是个疑问句,而是个肯定句,更像是个命令。
老者怔了一下,似是什么东西被无声的给触动了,然霎那间,老者醒了过来,表情却是变得严肃起来,一改刚刚嘻笑的神态,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呵呵,我终究只是个自作多情的人而已。罢了,罢了”冷无情提起无情剑慢慢的走向了蓝苓。那一声冷笑瞬间醒了呆立的蓝苓。也让老者的心里一寒,让他心寒的只是‘自作多情’四字而已。
老者嘴里开始呢喃起来,望着冷无情的方向却是多了一丝恨意,隐忍着,思痛着。
“原来我一直是个自作多情的人而已。”年轻人苦笑着碎步走开,背影留给了正独自斜躺在床上的倩影,那样的孱弱,那样的坚强,那样的痛心,那样的决然。
刚刚一句‘我从来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你走吧。’怎能想象是从她的嘴里吼出,那样的大声,却又是那样的痛苦。
“对不起,秦言,就让一切的痛楚由我来背负,你应该去寻你自己的路。”女子低低的吟出此语,潸然泪下,侧过身去,就让无声的泪水将自己淹没吧。
老者恨恨然的望着冷无情一步步的走向蓝苓,那样的义无反顾,那样的毅然决然。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而已。他的思绪又开始泛滥起来。
“秦言,你看,这荷花儿多美啊,白里透粉,娇滴滴的,似是要落下来。我要是能有它这么好看就好了。”一位娇弱的女子正呆在窗前,指着池塘里的刚刚盛开的荷花对旁边的年轻人嗔道。
已是盛夏的光景了,天气热的让人真想跳入河里,痛痛快快的洗个澡,那叫个畅快。可那只是别人才能拥有的权利和主动。而她只能呆在这个屋子里,透过这个窗口欣赏着外面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也就这小小的园林这么大,对于她来说,除了他,这便是她的全部了。
“你可比它好看多了,它在好看,终究还是要花落入泥碾作尘的。只有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美。”这个叫秦言的年轻人深情的盯着那女子亦是深情的说道。直看得那女子脸蛋儿见红才作罢。把视线放到了那朵他刚刚评价的荷花上。淡淡的忧愁在眉宇间凝聚。
“我要娶她,我就要娶她,这世上我只爱她一人。”秦言的愤怒响彻在秦府的每一处角落。震撼在他父母的心里,犹如针扎了似的,痛彻心扉。两行清泪从母亲的眼角留下,哭泣声随着而起,只有父亲依然在不停的叹着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家门不幸吧。管家,一个清瘦的老头儿如此想到。只是他是明白少爷的。若惜还真是个可怜的人儿啊。叹息过后,管家走了出去,干自己该干的事,这世上有许多的事情并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一丝自嘲在管家的脸上浮现。
老者眼角有些湿润了,画面闪过,原来我也曾这样毅然决然的,义无反顾的吼过,只为了她。可是……可是……
愤怒的表情出现在老者的脸上,那是不明白的愤怒,那是不理解的愤怒。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儿错了?这样的执着纠结着他的心一直到现在。他想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这样急切的感觉要去知道一件事。从来没有。
那时候‘道天机’的称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得来的。天生就能预测的他早就算到了自己和若惜的将来。即使是若惜有病,那样罕见的病。他知道他会和若惜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他还是算错了,若惜离开了他,没有给出任何令他信服的理由,但却只因一句话‘我从来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没有了任何挽回的余地,一切都到了结束的时候。
夕阳已经重重的落了下去,晚霞最后的努力也终于快到尽头了,点点星光开始寥落的闪烁,今晚没有月光。风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