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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刀剑必须是折叠锻打出来的,没有其他可能。
刀具厂工作室里, 25厘米长,5万层折叠的刀刃在液化气打铁炉里被加热到彤红。
淬火是刀剑能否成形的关键步骤,是凡铁能否成为兵器的一道质检关卡。
早期最好的淬火液是寒泉,一般铁匠铺都盖在泉水、溪流边,但因为清水太“硬”,再精心锻打的铁器在淬火时都有崩碎、裂痕的可能发生。后来有工匠在水里加入马尿等物质,淬火液渐渐变“软”,大幅提高了淬火成功率。
而今,淬火液已经不是水,而是油,在急速降温的同时,“温软”的油质淬火液能极大程度保护刃身。
当然,如果是次品,该碎还得碎。
纪安弯腰朝液化气打铁炉里在张望,鼓风机作用下呼呼吐出的暖融喷洒到他脸上,额头、面门有点发烫。见火候差不多了,他用火钳夹出彤红爪刃,忐忑浸入淬火油中,“嗤”一股青烟冒气,淬火油汩汩翻滚,两分钟后,纪安取出经过淬火的爪刃,刃身没有明显断裂痕迹,稍稍松了口气。
这还没完,他拿起锉刀用力锉向刃身,见没有留下刮擦痕迹,第二步质检通过。
最后,纪安将刀刃放入染色池。这里的染色不是为了给刀刃涂上颜色,钢质刀刃,就算涂漆也会慢慢剥落。染色的目的在于让折叠过的一层层纹路显露出来,一方面是美观,另一方面,可以通过紧密折叠纹路最后检查刃身是否有裂痕。
20分钟后,纪安用钳子夹出刀刃,放入清水,再用细砂纸擦去表面多余染色液,细密紧致,略带波浪弯曲的魔性青灰色花纹显出真容。
仔仔细细查看过后,确认没有隐秘裂痕,纪安终于放下心,这么多天努力没有白费,他的第一件作品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