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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说“中毒”的人讪讪一笑。
“我就是道听途说。”
众人能理解,消息传着传着,总会与真相大相径庭。
受伤的只有汪持节好友。
他已羞愧地垂下脑袋,再不敢随意发问。
有人好奇道:“迷药又是从哪来的?”
“这就要问黑风堡的少堡主了。”平芜看向黑家兄弟,“两位熟知柴昆的习惯,应该知道他行走江湖喜欢备着迷药吧?”
“是又如何?”黑重说,“带迷药的江湖客多了去了,难不成都该死?”
三楼又传来娇笑。
“真是榆木脑袋,带迷药的人是多,但带黑风堡医师特制的迷药只有黑风堡的人呀。”
黑重还是不明白:“柴长老就是堡里的人,带堡里的迷药有什么问题?”
“因为他曾将迷药送给汪持节。”平芜解答他的疑惑,“都说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柴长老不缺钱,自然是想赠银给救命恩人,只是汪持节自诩君子,假装清高,拒绝了赠银。”
蓝铃接着道:“汪持节急于赶考,柴昆受了重伤,身无长物,只好将迷药送予他,并承诺以此为信物,日后可凭信物寻他帮忙。”
黑风堡特制的迷药,瓶底印了黑风堡的字样,只需到黑风堡名下的店铺传信,柴昆就能收到消息。
“这都是你臆想的!”黑重气呼呼道,“当时没有外人在,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你忘了我是谁了?”蓝铃轻笑,“千里楼可知天下事。”
平芜拱手:“多谢蓝前辈为我仗义执言。”
“谁仗义执言?”蓝铃冷哼,“我只是看不惯这两头黑熊罢了。”
先前追杀她的仇还没了结呢。
平芜笑了笑,说:“这件事是汪持节自己说的,生意场上,稍稍饮了些小酒,以前‘行侠仗义’的事迹又如何甘愿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