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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微看了一眼颓丧的梁上君,说:“之前我们猜测,关于凉王墓的消息,最有可能知晓的是皇室或朝中史官,可惜宋闲和其仆人在玄镜司的地牢中突然身死, 没有问出幕后主谋。”
“我明白了。”薛关河说,“玄镜司大牢不是谁都能闯进去杀人的,除非用了特殊手段,而朝中有这个能力的,非刑部莫属。”
虽说玄镜司管的是江湖纷争,但也归属刑狱, 刑部尚书想插一手不算难事。
江州通判是闻尚书的门生, 若真如平芜所言, 他是闲云山庄的贵客,那么他不可能不知晓闲云山庄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事。
说起“贵客”这两个字时,平芜的眼神明显透着讽刺。
此贵客非彼贵客。
岳殊脑子有点懵,无助地望向陆见微和裴知。
“可是,闻尚书不是大公无私的清官吗?”
陆见微:“仅凭平芜的一面之词,我们无法断定江州通判到底如何。”
“我去查。”裴知说。
“你大病初愈,不宜操劳。”陆见微挑眉,“玄镜司就没有旁人了?”
裴知立刻改口:“我让人去查。”
“小梁,马舍又脏了,你去清理一下。”陆见微打发走梁上君,又给其他伙计分派任务,屋里只剩下她和裴知。
“你知道梁上君的身份。”她笃定道。
没有外人在,裴知的神色明显松弛了些,眼睛都比方才更亮几分。
“他本姓闻。”
“闻尚书既然大公无私,又如何有钱替他定制那样别致的武器?”
“武器是他母亲的遗物。”
陆见微了然,这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