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右手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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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的谈话并没有忌讳荷香，所以荷香站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但是越清楚，荷香心中便越加心惊肉跳。这种隐秘的事情，如果不是在心腹的面前，断然是不会在一个不知底细的人面前说出来的，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荷香，可知今日为何派去端粥的不是你而是兰香么？”

“奴婢觉得定是小姐知道兰香有异心，所以借此机会打杀了。”荷香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恭敬的说。

若是之前她对大小姐还有一分不满的话，经过兰香一事也全都收了起来，眼前这个大小姐，明显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

她早就知道按照兰香那个口没遮拦的性子定是在这深宅大院待不久的，她向来慎言慎行，多番告诫兰香也从不曾入心，这次是栽了大跟头了，她倒是没想到来的这般快，这么蹊跷，看来以后她更需谨慎才行。

“你倒是聪明，只是机会从来不是向老天爷借的，而是自己创造的！”很多年以前她就不再想听天由命了，她偏偏要信人定胜天，她偏偏要逆天改命！“荷香，你再猜一猜，今日这一局是谁大费周章的想要毁了我呢？”

“奴婢斗胆猜测今日之事，应该是小姐的手笔。”虽然荷香觉得这样的结论以以往的经历而言确实有点荒唐，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就是有一种直觉告诉自己，今天的这个局，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布局的。

“哦？有意思，你怎能确定呢？”左冷凰倒是也没料到竟然还有人察觉到了自己的手笔，除了当年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知音，也并不一定能够看透自己的百般算计，这个荷香不过才十四岁光景已经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了，如果不能被自己所用，必除之。

“回小姐，奴婢的父亲是医馆的学徒，小时候好奇便也知道一些草药的药性，今日小姐叫奴婢去折夹竹桃，奴婢便留了一个心眼，夹竹桃性寒有毒。

而且小姐才刚刚醒来，各院的人在还没确认小姐是真的清醒过来之前，是不会贸然动手的，所以应该都还来不及出手。

更何况今日胜利的看似是四夫人，但是真正的受益者却是小姐，所以奴婢才会斗胆猜测。”

荷香知道今日变化颇大的大小姐打杀的是兰香，那么对其他的人也必定是有计较的。也知道之前大小姐之所以会那么问她，应该是存着想要留下她的心思。

对于以前的小姐她或许还是只会安分守己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不显山落水，也不会乱嚼舌根，但是看到现在锋芒尽敛又足智多谋的大小姐，她突然觉得，如果跟着这样的大小姐，或许会有不一般的境地。

那也许会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一种会让她也觉得热血沸腾的生活，她突然很想很想去尝试一下，即使去撞破头颅也会想要去试一下的那种感觉。

“的确，今日受益的的确是我，你不怕自己会变成第二个兰香么？”

左冷凰的语气虽然听不出半点严厉，但是在荷香听来却要尖锐的多，她知道大小姐绝对不是试探，而是陈述的事实。

只要她又一丁点不如大小姐的意，那么今日兰香的下场必定也是她的借鉴。这是一场豪赌，她的筹码不过是一条贱命。

荷香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左冷凰的面前说，“奴婢只知道尽心尽力服侍小姐，奴婢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第二个兰香。”因为如果她有二心的话，下场绝对比兰香惨千万倍。

“倒是个心思剔透的识时务者，知道我最容不下什么吗？”左冷凰并不想在经历一次被自己全心全意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所以重生以来她并不会轻易打开自己的心扉，即使她今日有十分的把握收服荷香，也并不代表今后她就会全心信任。

这一世，她想，除了满怀仇恨的自己，还有前一世陪了自己十几年最后还为自己身死的知音，她已经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

“奴婢知道！小姐要的是绝对的真心。”荷香进丞相府也有好几个年头了，深宅大院里面的肮脏也手段也见识了不少，自然知道上位者需要的是什么。

“明白就好！我这里可是容不得半点背叛的！只要你没有二心，我也必定不会亏待你的。你起来吧，以后也不用再以奴婢自称了，和知音一样就好。我的人，可以谦卑，但是不能卑微！”左冷凰示意知音将荷香扶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