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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天仿佛说暗就暗,连续一个星期的阴天,阴沉的让人害怕。
林枫在林正遗体前跪了这么多天,终于坚持不下去,昏迷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温暖的床上。
他跟李契灵的混床上。
李契灵静静的站在旁边,见林枫醒来,她轻声道:“醒了?”
林枫使劲的摇了摇脑袋,沉默了一下,出声问道:“爷爷呢。”
“明天出殡。”李契灵说道。
林枫又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李契灵没说话,只是去旁边倒了一碗水,递给林枫。
林枫接过水,干涩的喉咙挤出了几个字:“谢谢。”
“你应该振作起来的。”李契灵说道:“现在的林枫,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枫。我认识的那个林枫,从来不会被任何的困难击倒。哪怕天塌下来了,他依旧能谈笑自若。”
林枫微微一愣,抬头望着李契灵。
李契灵清冷的俏脸,望着林枫,出声道:“如果爷爷还在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也会被你气死。从小爷爷教育你的都忘了吗?林家人当顶天立地。现在的你,显然恨不合格。”
林枫恍若惆怅了许久,他苦笑一声:“现在的我,是不是很像个废物,窝囊废?”
“是!”李契灵毫不犹豫的点头。
“呵……”林枫苦笑:“对不起。”
“我不是来听你说对不起的,你对不起的事情很多,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林枫沉默。
许久之后,他突然缓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李契灵身边望着她。
李契灵同样注视着林枫,眼神平静。
林枫伸手将李契灵搂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这一刻,李契灵感觉到林枫的身子在颤抖。
“我一直很害怕,特别害怕……老爷子走了,再也没人能保护我了,他哪怕是在临走之前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孙儿。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可能我真的没用,到头来谁都保护不了。你知道吗?那一刻仿佛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是什么感觉吗?我真的害怕,我怕……”
“你还有我。”李契灵平静的说道。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