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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果让施绵一下子没绷住。京中人人皆知的克亲命,到了他这里,是旺夫命?
施绵不信,但还是挺高兴的,双眸与嘴角都弯了起来,含着笑瞟了严梦舟一眼,移到小榻边穿鞋。
这反应看着不仅是完全不信的,还没有因联想到她那传说的克亲命而沮丧。
严梦舟这几年与施家人有些接触,施家老家主、施家大爷、三爷,以及下面几个小辈,他全都见过,不像是会苛待幼儿的人。
施家老大在长宁郡主去世后未再娶,府上女眷只剩下施老夫人、施二夫人,以及施三夫人和几个小妾。
女眷他接触得很少,听过他人评价,三夫人性情泼辣,直来直往,看不惯耍阴招的人。那位二夫人就是施绵的继母,也是老夫人的外甥女,入门第二年生了个儿子,丈夫不在京城,她便深居简出,很少外出见人。施老夫人疼宠小辈,更是和蔼慈爱的人。
这样的书香门第,按理说是不该相信那荒谬的克亲之论的。
施绵身上的事着实奇怪,严梦舟始终未能弄明白,也许只有切身进入施家后宅,才能将其中因果捋清。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接触别人府邸中的私事?
严梦舟再次看向施绵。成为府中人,自然就能深入其中了……
施绵已穿好鞋子,向外看了看,正午已过,河岸上游玩的百姓散去许多,已没那么熙攘。
刚睡醒,她不那么想动,可是肚子很饿。
护卫已很有眼色地将船摇至岸边,严梦舟见她没动静,敲着船舱引她看来,问:“走了?”
施绵坐着不动,两手撑着榻边,双脚荡着,鞋底擦着船舱底板划来划去。
或许是因为刚睡醒时那场玩闹,她身心轻松,有点犯懒,想要严梦舟背她回去。就像十三说的那样,他又不是没背过。
不直说,是因为现在两人都与以前不同了。
严梦舟等不来她起身,当她贪玩,问:“还想继续划船?不饿吗?”
施绵双脚停住,等了等,悄声道:“我饿得没力气了,待会儿多半会晕倒在路上。”
她望着自己的双脚,严梦舟望着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