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作者:曲渚眠) 第30节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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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听了,心道,她一个小女子,倘有糊涂蠢笨之处,自己再教就是。自古大丈夫妻不贤者多也,自己何必同她一般见识,枕边教妻,堂前训子,那日说话重了些,又当着下人的面,想必她也是因为这个才病的。
这样一想,再也坐不住,吩咐:“备马,上山!”
陆慎快马加鞭,往林容山上的别院而去,只是行到半路,下起绵绵秋雨来,山路很不好走,耽搁了一会儿,到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时分了。
那妇人一向爱静,仆妇都在外面候着,见着他来,具是又惊又喜,纷纷行礼:“君侯!”
陆慎问:“你们主子呢?”
凤箫福身答:“昨儿夫人没睡好,这时候正歇午觉,叫我们候在外头,都安静些,用晚膳的时候再叫她。”
陆慎闻言,放轻了脚步,悄声推门进去,绕过屏风,果见天水碧的丝罗帐子已经叫放下来,把那拔步床遮得严严实实。
陆慎坐在一旁的藤凳上,本不欲打扰,想着叫那妇人多睡一会儿。不料刚坐下,便听得床帐内微微的呜呜声,还以为是那妇人做噩梦了,掀开帘子,竟见翠禽那丫头被绑得严严实实,口里塞着一大团手绢,正呜呜叫个不停。
陆慎第一眼见此,还以为那小妇人叫人掳走,一想又不对,这里层层把守,外人没有通传,哪里进得来,拔剑挥断那婢女身上的绳子:“出了何事,谁把你绑在这里,你主子呢?”
翠禽取出口中的手绢,抖抖索索扑在地上,泪流满面,拉着陆慎的袍子下摆,泣道:“求君侯去救夫人,夫人要去云台跳崖,寻短见,奴婢百般劝说,终生是无用。夫人说,绑了我在这里,也免得连累我。君侯,夫人纵犯了天大的错,也罪不至死啊。”
这丫鬟说话颠三倒四,陆慎挥剑抵在翠禽脖颈处,轻轻用力,便渗出血来,他满面寒霜,沉声道:“说实话!”
翠禽实在是个忠仆,又感念林容平日里的好,这时候还想着替她遮掩,不肯说出实情,断断续续道:“县主说,士可杀不可辱,君侯一味的冤枉,实不能受。她还说,自己病入膏肓,还不如一死,绝不肯再见君侯了。”
陆慎闻言一震,面色煞白,只不肯轻信这婢女的话,提剑疾步往外来,吩咐:“备马,去云台。把这婢女看押起来,等我回来再审问。”
说罢,打马疾驰而去。
第47章
途中雨幕渐起秋雨霏霏,陆慎到的时候,云台已经叫水浅浅漫了一层。虽时值正午整个山谷里草木葱茏弥漫着一片白茫茫的水雾,颇有几分江南烟雨蒙蒙的意味。
他翻身下马,沿着石栏杆疾步往外去,不过二三十步便见云台翼角处那妇人一身碧衫,手持一柄素油纸伞,静静立着似有凌空而去之态。
陆慎初闻消息又是震惊又是悲痛这一路行来,却冷静多了,运足目力,见那妇人脸色红润,眉目疏阔绝不是患病有大症候的模样,也绝非委屈得要自尽的模样。翠禽说那一番话本是好意遮掩,只可惜她不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更何况陆慎生性多疑,对江州的人更甚。
话说得太满、太多,可信度便大大降低反叫人生疑,生出反感来。
陆慎顿时沉下脸来他生平最恨这些妇人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辖制人,又勾起往日对着妇人浅薄无知的嫌弃来,反停下脚步来,语气不善地吩咐左右:“去两个人,把崔氏请过来。她不肯过来,就把她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