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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沈相没回瀚碧院,而是被安排去了行止阁,一同安排进去的还有好兄弟尤子嶙。
萧羡鱼不得不说自己有先见之明,这下多方便。
沈珩的书房比原来的宽敞一倍,公文书案,册架林立,茶几棋台,内室卧榻,还有小厨房一应俱全,俨然自成一处,饮食起居不在话下。
只是沈珩从不留宿于此,这第一次是为了尤子嶙来家中做客,再来是不想让萧羡鱼同睡却因为他的伤,而睡不安宁。
到了换药时,还派了好些小厮在书房门口不让她进去,盯着一盆盆染了血的水被端出来,萧羡鱼眼巴巴地往里面啾,焦急不已。
等了好一会儿换好了,小厮们方毕恭毕敬离开,没人拦着萧羡便提起裙摆进去,先是闻见浓浓的药味,再见到沈珩已穿好了亵衣,与尤子嶙一同坐在罗汉榻的茶几旁。
她摸了摸亵衣,确定是最透气吸汗的料子,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在沈珩身边的玫瑰椅上坐下。
相比两夫妻的安静,尤子嶙显得很暴躁!
皇城根里,天子脚下,他堂堂二品将军,手握兵符的镇远侯居然被人捆成条,堂而皇之地掳走了,并且软禁,如此一来,威名何在!
他铁拳一锤案面,茶盏凌空几寸落下,茶水溅了些许出来,指着沈珩就骂:“他娘的没天理了,本侯纵横沙场多年,谁敢绑我,就你沈珩,在众目睽睽之下损我颜面,你这兄弟当得太好了!”
沈珩风轻云淡,任他发泄,只是默默提醒一句:“小声点,我家夫人年纪小,你个大老粗别吓着她。”
尤子嶙看向萧羡鱼,果然一脸认真地看过来,一只手还拽着沈珩的衣角。
尤子嶙顿时尴尬地坐了回去,扬言道:“我说了我心意不变,除非哪天你休了你家这个,否则你拿什么招来都没用!”
话语刚落,沈珩忽然猛地一声,用力放下茶盏,冷冷说道:“说事归说事,别往我夫人身上扯,做兄弟你也该懂我的。”
尤子嶙灭了气焰,摸摸鼻子:“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莫气。”
沈珩也不会真的与他置气,但目前也失了兴致再说他们兄妹的事了,便与萧羡鱼说道:“去把给单家的聘礼单子拿来我看看。”
天色已不早了,说了今日会送单子过去,这事马虎不得,于是她赶紧拿了过来。
可他们还没看几行,便有小厮来报。
“夫人,何家派了人送口信过来,说与您约好相见的时间正巧家中有急事,便不赴约了,请夫人再约其他家吧。”
礼部五品何大人家是萧羡鱼为沈芊相中的夫家,如今说失约便失约…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