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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连秀月也不得不抱怨:“夫人,说实话,我挺理解相爷的心情,那真的太危险了,万一那剑真砍你身上,九死一生啊!”
萧羡鱼也后怕,可当时没得选择:“谁也拦不住他,我是有点把握的,不然绝不会上去。我知道他若是杀了单玖珠,换身衣服也照样请所有人喝酒吃席,但想着事情最后不还需要解决么,单玖珠一死,朝廷有人发难,沈崎也势必与我们决裂,好好的一个家弄成那样,得闹心多久。”
“可如今扒了新娘嫁衣当众施刑也没好到哪去。三爷肯定和家里不和的了,话说啊,三爷要是有二爷一半的自觉,就不会闹成这样了。”
萧羡鱼叹气,同样是沈珩的弟弟,也觉得沈崎真的和沈靖天差地别。
沈靖已入官场,婚事是自己提出来要有利于家中,不愿意增加兄长的负担,反观沈崎,功名未有,吃喝全是兄长阿姊供着的,却一门心思与心爱的姑娘风花雪月,稍不如意,心里头便过不去。
可人是人,不是神仙,许多事情本就仓促,加上一些局势与恩恩怨怨,各有各的难处和想法,最后呈现的效果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是情有可原的。
鉴于沈相府与单家的关系,她早已打算单玖珠进门后,只要她不找事,自己也绝对不会为难,都是嫁来做沈家妇的,同个屋檐下日子过得安稳就行。
可惜沈崎夫妇不懂这些,单玖珠也没有为人妻子的觉悟,做的事一点都不利于沈崎,不是个贤妻。
这会子应该开始行刑了…萧羡鱼再照了照镜子,确认打扮没出差错后便匆匆起身,赶回前厅去。
此时的宾客们很识趣,都避去了宴席那一处,厅前园子已经没人,只能听见一声接一声啪、啪、啪的打板声。
那单玖珠果真被扒剩中衣,手脚捆住,嘴里塞了一大团的布,被一个老妈子撸起袖子用短戒狠狠煽脸,痛得嗯嗯乱叫。
也不知扇了多少下了,两边脸颊肿得老高,都裂渗血了,估摸是力度大到伤了牙龈,塞口的布团也慢慢漫上湿红,那发丝散乱,浑身脏土的模样看起来跟大牢里的重犯一样狼狈惨烈。
萧羡鱼看了几眼就别开视线,心说单玖珠受刑,沈崎去哪了,随后发现厅门居然是全关的,走过去要一探究竟。
正想敲门,贾晴心从一旁出现,拉住了她,“嫂子,他们都在里面,我们不能进去。”
萧羡鱼蹙眉:“他们?”
“是啊,他们四个人正在谈话。”
萧羡鱼以为沈珩和沈靖早去宾客堆里应酬了,不想兄妹几个居然在这时候单独关起门谈话。
“嫂子,我一个人也不敢去应酬,就在这等他们出来,可是也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贾晴心为难道。
萧羡鱼安抚她:“那么大的场面你还应付不过来,我们一会一起过去,男人那边不用管,但是女眷那边得好生稳一稳。”
“嫂子,我好佩服你,敬茶那么闹你,你看起来还那么淡定自若,还要去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