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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林芷琪只记得,自己在几个舍友的集体鄙视和担心下,大半夜的被她们从床上拖起来,再被人架着去了医务室,之后便是测体温,做检查,然后边输液边继续睡。
只是,这一觉和下午那闷闷的昏睡不同,她开始不停地做梦,一会儿是和舍友在逛街,一会儿是独自在黑暗中奔跑,一会儿是和老爸老妈在唠嗑,一会儿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撒娇,一会儿是高楼林立的城市,一会儿是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
随着越来越多的梦的片段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交错,翻腾,林芷琪觉得似乎有个人正拿着一根搅屎棍,呃,是擀面棍在她脑子里不断地搅拌着,这使得她在头晕脑胀的同时,还觉得脑袋一阵阵的刺痛。
所以,当耳边传来的不是陪在身边的舍友低声说话的声音,而是一个温柔女声时,林芷琪只当是还在梦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当鼻子里钻进了那带着浓浓中药味的空气时,她也只是奇怪医务室什么时候还有中医服务了。
所以,当下一秒,那带着中药味的空气成了液体,还不断地涌进她的口中时,林芷琪所有的感观化作了两个字,卧槽!
三个字,救命啊!……呛到了。
四个字,我要死了!……灌到鼻子了。
五个字,你有完没完……呃,这是对作者说的。
于是,也许是求生意志在作祟,也许是已经吞下去的中药在显灵,本来全身无力的林芷琪猛得抬起了手……却什么也没有碰到。
……
“好了,好了,终于是喝下去了。”老妇人侧身将陶罐放在了床边的地上,并没有看到手中女孩那细小的胳膊抬起又落下的无奈。
从边上空着的木盆里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老妇人轻柔地帮女孩把鼻子,嘴角,下巴上的药汁擦去。
看着小女孩不比她巴掌大多少的小脸泛着不健康的红晕,老妇人又抹起了眼泪:“姑娘啊,我可怜的姑娘啊!你这样……呜呜呜……当初那样……呜呜呜……现在这样……她们还那样……我要怎样……呜呜呜……”
老妇人哭得伤心,可惜,这与话语交错在一起的哭声传到林芷琪的耳中却让刚刚从“溺水”中缓过气来的她有种被人把脑袋塞进了蜂箱,还卡住了的感觉,“嗡嗡……样,嗡嗡嗡……样,嗡嗡嗡……样,嗡嗡嗡……”。
恒源祥啥时候改行养蜜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