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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醒来,喉咙刺痛,又晕又渴,陈冬河静静地在他身边盘膝修炼,李景恬这才明白过来:
“我这辈子…已经过得差不多了。”
三、
大漠的风呼呼作响,李景恬总是让陈冬河带他到处走,可她并没有多少欣赏的心思,时常在骆驼背上昏昏欲睡。
她想起自己带着那张染血的被单去见母亲,特地挑了时间,正正好撞上大哥李玄宣,她怀中那张被单报复似地露出来血的一角。
李玄宣不敢看她,原地微微一顿,好像差点跳起来,她也愧疚似地迅速将那被单拢起来,埋头进去了。
有时李景恬会对他有些不满,可终究无能为力,她知道兄长玄宣与弟弟玄岭其实差了很多,有些地方还要她来补缺补漏。
可见了李玄宣在主位上日夜不眠,焦虑不安的模样,李景恬对他又生不起什么情绪了,到了后来更是那一点点报复心也没有了,只觉得他可怜。
“更何况有渊修在…还是大哥要好些,就让弟弟修行去罢。”
她那时这样想。
那时她仔细看着渊云,这孩子同样没有灵窍,同样骄傲,清虹那时拿着竹竿一同与他捅枣子,姐弟俩笑嘻嘻地坐在树下,李清虹静静坐在身旁,感觉很好。
很快清虹驾着雷霆,驱雷策电,成为顶梁柱,渊云瑟瑟发抖,在众族老的虎视眈眈之下不敢有一处错误,笑容也不见了。
李景恬胸口其实很窒,更听闻李清虹那句在族内人人惊叹的誓言:
“晚辈没有情爱之心,也不欲为人妻妾…女儿家虽非男儿身,却同样有合炼六轮、炼化神通之志,要逐仙除妖、守境安民……”
她后来把这话琢磨了两遍,不安极了。
四、
至于陈冬河?
李景恬梦了许久,才从视野的边缘找到他,是冷冷的目光和丢在地上的白衣,李景恬觉得烦躁,她心头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