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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等调令了。”陈延微顿,思索道:“若我无所表示,调令年后就到,太赶了。”
陈延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了妻子听,“不若如此,来年,我便因‘体弱’而生了寒症,百理潮热,不利于养病。”
他话及此,茵茵皱眉,“不可,你病了,便请旨回京……”
除非是真的太医诊治,不走就会危及性命,其他的,病了就要走,岂不是把自己的性命凌驾于黎明百姓之上?
陈延是一个文官,落这样的事,恐怕对名声有瑕。
“确实不好。”但,细数种种不好之后,却也发现,“但不好的另一面,有种种好处。”
“已经如此了,名声有瑕陛下恐怕会更加放心,且,我一称病,便可以稍微自行决定回京的时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后面的事。”
他把里面的门道解释给茵茵听,茵茵抬手:“我懂,我知道。”她只是看着单纯,长在姜家,她又不是傻白甜。
“我只是觉得,陈延你这样……好累。”好辛苦啊,想要治理一方,好不容易平了下,还要平上,“还要称身体不好。”
这样的理由给出去,回京之后至少也要再病个一两年,不说将来对前程如何,就是不忿。
明明高台上的天子才是始作俑者,到最后,陈延却必须对他感恩戴德。
“欸。”茵茵话还没说完,陈延便轻捂住了她的嘴巴,“茵茵,天高地远,我们议一议他尚且无妨,但隔墙有耳,又快回京城了,还是不提他。”
茵茵也不是纯意气用事的人,听陈延这么说,轻哼了一声,“不说他了。太气人了。”
炭火劈啪作响,门外,风吹着门板,发出细小的声音,安静了许久,茵茵看着陈延平静的样子,才问:“百姓如何安顿,你已经有数了吗?”
“有了些想法,但还比较凌乱,不知道如何跟你说。”
茵茵:“我也不是着急要你说,定神,有想法了便好。”她的手轻放在他的肩上。
夜已经深了,烛火明灭下,妻子担忧他的样子映入眼帘、映入心中。
也许认真的是一种很喜欢逃避的物种,在工作上无能为力、受人操控,陈延沉寂的内心,就忽然想感受另一种快乐了。
他推了一下茵茵,妻子回望他,却发现他的手滑至的自己的脖颈处那块软肉。
这是多年夫妻心照不宣的床/事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