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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秀君也来了,在看过两个节目后不由跟苏婷感叹:“还是老店有气氛,我们也一百来号人,说要搞点节目都扭扭捏捏的,没人愿意上。”
台上是几个暑假工在跳舞,是他们校庆刚表演过的,动作简单复习几遍就上去了,特别像样。
苏婷跟钱秀君聊了几句,去给她端西瓜汁,在布菲台碰见梁忠。
“忠哥,你伤好了吗?”她看他的脚。
梁忠点点头:“好了,雪扬总给我介绍的一家推拿武馆,老师傅功夫很到位。”
推拿武馆也算广东特色了,过去讲武医不分家,有些老师傅既教人习拳练武,也会治一些跌打损伤。
苏婷老家也有这样的武馆,父母颈椎都不太好,经常会去武馆找师傅推拿,松松骨。
她拿起玻璃杯,又想起等下的流程:“忠哥你待会要上台吧?”
“对,去唱首歌。”梁忠笑笑,把座位旁边的吉它罩布拿下来。
“阿忠!”有人大剌剌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梁忠肩头。
是总厨吴里坚,还没散场就已经喝了很多,浑身酒气。
他粗声粗气地问:“你等下唱什么?”
“坚哥,我唱beyond。”
“又唱beyond?换过首,唱谭咏麟啦。”吴里坚颐指气使的,又看一眼苏婷:“喂,妹仔,你怎么不叫人?”
苏婷只好喊他一声:“坚哥。”
吴里坚:“又不是北妹,讲什么普通话?讲白话啊。”
北妹是对外地姑娘的贬称,很粗俗,很野气。
“我……不会。”
“学啊,用不用我教你?”喝酒露相的人,这会眼皮湿润,目光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