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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群冥顽不灵的大臣,非是不信我的话,非要父皇彻查于我,还叫来了那日前来相救的左金吾卫郎将,问他带人赶到时,我正在做何。”
“亏他们问的出来,一个个老东西,成日里不是怀疑这便是怀疑那的,我还能做何?我当时除了逃命,还能做何?”
察觉到他情绪已经越来越激烈,公孙遥想叫他歇口气再说。
可李怀叙仿佛是又回到了那日被人污蔑的场景,双手叉腰怒火中烧,根本连看也不看她一眼,道:“幸而那左金吾卫郎将是个老实人,实打实地告诉他们,他赶到时,我正躲在椅凳之下保命,这才救了我一命,不然我只怕被那些大臣烦都要烦死!”
“……”
躲在椅凳之下保命,你很光荣吗?
若非是你非要看什么西域歌舞,会将火引到自己身上来吗?
公孙遥眼观鼻鼻观心,不能对他嫌弃的太明显,想着想着又觉不对。
“可你仍旧不曾说,你究竟如何知晓是我报的官。”
一经她提醒,李怀叙终于想起还有这事,一改先前的满脸怨气,与公孙遥扬起得意的眉眼道:“自然是那日之后,我请了左金吾卫郎将吃酒,席间又谈起这事,他告诉我的。”
公孙遥道:“我不曾与左郎将自报家门。”
“可他记得你的样子,而我,碰巧在母妃宫中见过你的画像。”
就此,一切便都对上了。
公孙遥解开了心中的困惑,李怀叙咧着嘴角,一双桃花眼乱颤。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公孙小姐既然今日说不认得我,那那日又是如何得知我还在悦来楼的?难道是有人相告,你为转达吗?”
这问题问的……还挺有水平。
公孙遥心下一咯噔,觉得眼前这草包纨绔,似乎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废物。
她眼睛眨得飞快,心底里有些发虚:“是,我是有人告知,替人去向金吾卫送消息的,那日,我并不曾进去悦来楼。”
“那真是可惜。”李怀叙感叹,“那日我倒也的确在酒楼之中见着一个身形样貌都与公孙小姐十分相像之人,还以为就是你呢,不想竟是看错了。”
“殿下该练练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