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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只得往好的去想。那屋子里昏暗得厉害,她至少知道他还缺些蜡烛灯油。
安国公府二爷裴有继这人,才干平平,但惯会揣摩上意,凭着溜须拍马和安国公府的祖荫,仕途比常人要顺上几分。裴有继置身朝堂十余年,没学到旁人的机敏,心中的算计却不少。
裴见瑾身处荒僻别庄,连个寻常管事都能呼来喝去,便可见得裴有继毫无体贴之心。
舒沅灵光一闪,想出了第二个借口。
他在心里把她想得骄纵任性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要骄纵些,之后的借口才足够可信。
顾大夫从裴见瑾那儿出来,一路神色如常,平静宁和。回去后,顾大夫捋捋白须:“裴六公子伤情不重。慢慢调养便是。”
又是不重,却又说要慢慢调养,舒沅有点没转过弯来,出声询问:“那,严重吗?”
顾大夫云淡风轻道:“府中练武场每旬切磋比武,哪个都比他严重。”
定远侯府军功卓然,府中侍卫皆是营中精兵。
年老伤残无处可去的老兵也不少,往前数个几年,皆是拎枪持刀奋勇杀敌的沙场好汉。这群人争强好胜的心气一起,练武场上的场面激烈非常。每年都有一两个不甘解甲的人,攒着劲儿博得连胜,重回军营。
舒沅没少在观武台上观摩。
顾大夫此言一出,舒沅微微睁大了眼睛。
“多久能好?”
顾大夫不假思索道:“只需静养一段时日。习武练剑本就不急于一日两日,歇一歇也无妨。”
裴有继会那么好心,给裴见瑾安排教习武艺的师父?舒沅不信,想了想,暂且将疑虑按下。
这几日有她在,是绝不会让人将他叫去马庄的。沈彻那样一个自小便喜欢舞刀弄枪的人,在受训后都叫苦不迭,走之前还要多拿几块她案几上的点心。裴见瑾现在缺吃少穿,再去拎刀使剑,身子如何受得住。
顾大夫看了眼身侧侍从怀中所抱物什,再转头道:“我带人购入一些成色上佳的药材。过几日,诸位公子从山上下来,少不得需要些膏药,我这便带人去熬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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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相邻两家别庄各处院落都点起盏盏灯火,隔着重重院墙,那光暖映照在夜幕中,偏居一隅的冷僻居所也能窥得几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