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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以川:“……”
见他被噎住,沈跃看热闹不嫌事大,哈哈大笑,翩然而去了。
同事的玩笑犹在耳畔,赵以川重新坐下开始继续整理卷宗,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去想沈跃刚才的那些话。
他当然不觉得这个主动找到华闻而且点名要赵律师接手的当事人对自己有意思,且不说对方儿女双全、家庭和睦,他赵以川确实今非昔比。
从前赵以川虽不如现在开朗好相处,但出手大方,互相投缘时也算坦诚真挚,所以追他的人一向不少。但家道中落,房子卖了、公司转手了,父母欠着一大笔钱且在黑名单上,哪怕走大运已经还掉一些,短期内结清债务恐怕也不太现实。
现在别人还敢对他示好,恐怕都是可怜居多。
近三十岁,还不必走到相亲场上。但真谈感情,免不了综合考量诸多现实因素,斟酌几次,就不会对赵以川动心了。除非哪个钱多了没处花的某天喝多,非要扶贫。
赵以川愣了愣,手指停在翻页的姿势。
他再从头梳理一次这位天降优质当事人,搜索其名下的企业,接着不出所料地在某条关联信息里看到了“启荣科技”四个字。
……裴哲当过他的投资人?
恍然大悟。
赵以川坐在办公椅里,收起手,无处安放,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所以裴哲还是很介意那天他们的谈话,他是不是认为赵以川不答应邀请亲朋好友在给他脸色看?这么想着,一切就似乎形成了完整的逻辑链了。
裴哲怕他不高兴吗。
或者裴哲以这种方式委婉地提醒他:我对你仁至义尽,你最好配合我的要求。
“……真不肯落人话柄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赵以川这么想着,撇了撇嘴。
冬至前一天,虹市姗姗来迟地下了一场小雪。
此时距离裴哲提出办婚礼已经过了一周多,他们依然不见面,大约因为各自忙碌所以聊微信都变少。裴哲没再说婚礼的事,赵以川给那单诉讼费按原有标准打了个八折,也不多收,继续两不相欠地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