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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宁思垚补刀,“你还什么都瞒着我们不肯讲,收到请贴的时候我都吓坏了,确认几次今天是不是哪个国家的愚人节。”
听了这话,沈跃全不顾自己穿了最贵的一套行头,使出擒拿手,不由分说架住赵以川的脖子,恶狠狠地审问,“对啊,怎么回事啊你和启荣的裴少?!你嫁入豪门了啊,川儿,还一直瞒着我们!从实招来!”
赵以川挣扎未果,耳畔是沈跃狰狞的笑:“快说!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有什么从脑海一闪而过,恶作剧或假模假样的坦诚,赵以川没多想,伸手朝一步开外的裴哲求助:“老公救命!”
他喊得太顺口,裴哲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回过神,热意却从脚底一路蹿到耳根。
裴哲迟疑着转过身,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能应赵以川那句莫名其妙的,“老公”。
……怎么能,这么顺口。
脸好像更烫了。
见没人在意后裴哲飞快地眨了眨眼,想:要不还是装作没听见吧。
另一边,沈跃听见那句话后就立刻放开了赵以川,改用目光谴责这人打架拉救兵的无耻行为。没等来救兵,沈跃重新捡起理直气壮,转向苏艺控诉:“你还特意把钱多的诉讼全都分给他,别分了,这人居然在偷偷吃软饭!”
“就是。”宁思垚撇嘴,“师父,你以后不能再跟我这哭穷!”
苏艺笑着,把这两个只会添乱的拉走了。
被沈跃勒过的地方隐隐还有逼仄感,赵以川低头整理好领结,舌根发麻,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把那两个字叫出口的。
要说点什么吗?裴哲好像一直在看他。
可是能说点什么呢?
赵以川无意识地捻着衣角,不敢去对上视线。
有很多话都在舌尖徘徊、跳动,一阵酥麻。
他想夸裴哲这身黑色大衣穿得很好看,露出额头的发型很帅气,就是眼睛里很多红血丝看着突兀。想打趣裴哲和那些叔叔阿姨假笑寒暄的时候有点做作,问他怎么裴董和程老师还没来,也想和他聊天气,欣赏两句胸口带着露水的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