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枝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愛看小說網2kan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护不住心腹的主子会失去多少人心,彼此心知肚明,不是不认色令智昏吗?那便让你取舍,让你证明。
偏偏沈秉林这时候外出休养了,好似真的置身事外,要看沈弗峥会在这件事上怎么运作。
蒋骓说沈弗峥难,盛澎也说沈弗峥难,连人在国外的沈弗月都把电话打到钟弥这里,半是安慰半是愤懑:“小姑姑那么爱管人姻缘,干脆下辈子去当月老!独女了不起啊,都已经半辈子在沈家横行霸道了,还不够吗?就跟他们耗,四哥倒了,沈家没有第二个沈弗峥可以顶上去,到时候谁也别想捞到好,我四哥最近还好吧?”
“还好。”
钟弥其实更想说,他挺好的。
沈弗峥这人虽有一副君子皮囊,但绝不是经不住风浪的人,他比那些担心他的人瞧着平静得多。
这些日子,他白天经常陪钟弥待在常锡路写写画画,好似办画展的事马上就要提上议程,比他家里那些腥风血雨都紧要。
其间,旁巍给他送来一块玉,被刻做闲章,沾红泥印在书画边角,古朴篆字,方方正正地落着“弥弥雅鉴”。
她对小玩意儿爱不释手,头一个拿沈弗峥开刀,抓着他的手,似幼稚孩童在他小臂上印,笑嘻嘻说我鉴赏完了。
特制的印泥,一连好几天才洗掉。
沈弗峥晚上出门应酬,也很正常,他一贯克制,饮酒止步尽兴,绝不贪杯嗜醉。
不喜欢事情失去掌控的人,更不会让自己失去掌控。
钟弥有时候从舞团回来,晚上很累,就先睡。
沈弗峥时而体贴,时而烦人,非要把钟弥闹醒,钟弥是有起床气的,他像玩橡皮泥一样摸她的脸,钟弥梦中被扰,“啪”一巴掌打在他手上。
响声太大,她自己醒了。
便瞧见夜灯旁的男人,一边解衬衣袖口一边瞧瞧自己发红的手背,垂着视线,带笑望钟弥说:“你这打人还挺疼。”
钟弥懵懵地眨着眼,分不清梦里梦外一样,只下意识朝他伸出两只雪白胳膊,要他来抱。
沈弗峥便不顾半敞的衬衣,俯身将她抱起来,坐床边陪着睡醒的她,两人身上都烫,一个是被窝里的暖香,一个是应酬完的酒热,贴在一处,像两种虚浮不真实地融合。
有时候钟弥也跟着老林一起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