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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迟正以弓代刀,将人抡飞出去,回身一看季怀真脖子上架着的刀,立刻不敢动了,又慌忙命令正要进攻的弱弱停下。
那嘴角滴血的灰狼龇牙咧嘴地冲着敌人低吼,不甘不愿以爪不住刨地。
可燕迟命令的了弱弱,却命令不了乌兰,乌兰又哪里会在乎季怀真性命。
那鞑靼人拉着季怀真向后一退,冲燕迟命令道:“你去把那小子绑起来。”
燕迟没动。
匕首又抵进一分,已隐隐可见正有红色痕迹顺着刀刃流下。
燕迟立刻大喊道:“我照做就是!”
只好上前绑住乌兰,又丢下身上所有武器,任人把他手绑住。那群鞑靼人眼见要去对付弱弱,燕迟一声呼哨,弱弱猛地咬起火烧,转身入林,再难觅其踪影。
鞑靼人见乌兰与季怀真似乎不对付,便没把二人放在一起,只把燕迟往他俩中间一搁,便不再管他们三人。
燕迟将季怀真上下一看,见他全身没有伤口,才松了口气,问道:“鞑靼人抓你做什么?”
“我如何得知?大概以为我是……”季怀真瞄了眼一旁伸长耳朵偷听的乌兰,压低声音道,“大概以为我是他,有利用价值,才要抓我,再说我在汶阳设计杀死他们那么多人,他们当然要找我报仇。成亲那日,你那群哥哥们刚把你叫走,就有人进来,趁我不备,蒙住我的口鼻把我带走,瞧这方向,应该是往大齐边境去,与他们的军队汇合。”
燕迟听着,也不插话,瞧那副讳莫如深的表情,也不知信了没。
他盯着季怀真反问道:“我还以为你又故意串通什么人,要从敕勒川逃出去。”
听他这样说,季怀真反倒不露怯,只朝燕迟别有深意地一笑,意味不明道:“那也不是没可能。”
不管燕迟信与不信,他都无所谓,也不怕这群鞑靼人出卖他。
一群注定要死的人,又怎会开口说话?
季怀真看着那群正烧火做饭的鞑靼人冷冷一笑,对燕迟道:“随机应变吧。”
燕迟没再说话。
简单用过饭后,众人再次上路,直至天黑才停下,巧的是留宿之地竟又是上次燕迟带他翻山时途径的木屋。
这次虽未下雪,可入夜还是冷,季怀真冻得瑟瑟发抖,打着摆子依偎在燕迟身边。燕迟见状,抬头冲那群鞑靼人冷声道:“把我手松开,我不跑,他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