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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源南下之后。曾辗转让人给他带了两次口讯,都是问京都的局势,英国公府如何的境况。
“厉裁缝说,何源他们实际上是很想回府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英国公府如何了,又回府无门,这才只能一直在外面飘泊的。他还说,知道夫人屋里需要人手,没有继续用真定的人,而是在各田庄里选婢女,他很高兴,就盼这些人能得了夫人的重用,他们也有个盼头。”
窦昭非常的意外,朝窗外望去。
窗外风和日丽,几个还在总角的小丫鬟在院子里踢毽子。
“大兴田庄的事,竟然能传到一个跛了脚,早年出府,在宛平做裁缝的人耳朵里。他可能真的对英国公府的事不太清楚,可若说他和英国公府的这些人一点联系也没有,我可不相信。”她笑着扭过头来看着陈曲水,道,“我原只想从她们身上找到一两个能用得上的线索,没想到我竟然买椟还珠,还是小瞧了她们。现在看来,我身边的这几位叫‘拂’字的小姑娘,恐怕你都要帮我查查了。我可是给了他们快两个月的时间选人。”
陈曲水笑着是。
待宋墨回来,窦昭把厉管事的事告诉了他。
宋墨闻言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道:“当年虽然乱,但也不至于死了那么多的人,有人逃走,也不稀奇。”
原来宋墨知道。
可他为什么没有追究呢?
窦昭突然明白过来。
宋宜春要陷害宋墨,就算那些仆妇之前不知道,之后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维护他,没有一个人代他向外界救援,甚至没有一个人为他抱不平。所以宋宜春对这些人大开杀戒的时候,他选择了袖手旁观,冷漠以待。
那时候,他一定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被叛吧?
因而他才会一门心思地只用定国公府的人。
窦昭心中酸楚,心疼地搂了搂他,道:“他们不过是些仆妇,见识有限,只知道听国公爷的就不会错,大祸临头的时候,也只知道像鸟兽般本能地逃跑,那里还顾得上许多。现在人冷静下来了,不就后悔了吗?要不然,陈先生去,一没有用刑,二没有引诱,他就把当年的事如竹筒里倒豆子似的,全都告诉了陈先生。
“我犯了错,你都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