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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通知吗？”林染早在一个月前就听说齐老爷子病了：“一个月前我记得好像村上通知他的儿子了吧？”
“通知了，他们不回来。”
“为啥？”林染刚问完，面色忽地一沉：“我知道为啥了，肯定还是恨齐老爷子小时候打他们的事儿。”
“对啊，那天打电话的是我，他们跟我是这么说的，说他们的父亲从小就对他们严苛，稍有不对的地方就打他们，棍子都打断好几根，他们到现在都记得。”
林染看了一眼呼吸还算均匀的齐老爷子，他知道人家什么都能听得到，心里也清楚儿子不回来的原因。
“那这段时间谁照顾的？”
“村里的人帮着照看，可老爷子不咋吃东西，就这么瘦下来了。”小马想说老爷子可能一心求死，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林染站起来：“我给他们打电话。”
“我把他们的电话发你手机里。”
林染来到了外面，拨通了大儿子的电话：“喂，我是林染，你爸现在还有八天的寿命，你当儿子的应该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我不想回去，我爸从小就打我，现在想起来我都害怕，你知道那种恐惧吗？就因为没写完作业，他往死了打我啊！”
“可是你爸要死了。”林染小时候曾见过齐老爷子打儿子，当时好像是因为儿子偷别人家的果子：“你们想一想，当初挨打时，是不是你们做错事了。”
“……”大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