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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远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啧”了声,摘下了。
他示意岑致森伸手,帮他也取下:“晚上回去我帮你戴。”
岑致森笑了声:“嗯。”
他们回来得不晚,但除了比他们稍迟些的岑哲,其他人都早就到了,确实很积极。
岑哲进门时,那位二叔张嘴便说:“你怎么不跟你哥一起来?让我们这么多长辈等你一个,你这孩子像话吗?你哥也是奇怪,明明你俩都在岑安上班,带上别人过来都不带你一起,都不知道谁跟谁才是亲兄弟。”
几句话挑拨三个,宁知远只做没听到,难怪岑致森说当这位是唱戏的,果然戏瘾重得很。
再一想到小时候自己和岑致森离心,就因为这些低级的挑拨离间,不记仇是不可能的。
他自认为聪明,但再聪明他那时也只是个不大的孩子,难敌成年人的恶意。如今再听到这些,他连打招呼的心思都省了。
岑致森则根本懒得搭理对方,也没将其他人的附和当回事。
倒是岑哲默了一下,说:“我这个月临时调去园区那边上班了,负责那边的一个项目,不在总部,有些远,才回来晚了些。”
宁知远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岑哲在这些人面前竟然并不气弱,不亢不卑,很坦然地为自己解释。
面前几人想摆长辈的谱,见他们没一个吃这套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还想说什么时,岑胜礼从楼下下来了,话题到此结束。
之后他们一起去餐厅吃饭,二十几个人,老老小小,一张长桌才坐得下。
饭桌上那几个叔叔姑姑们跟岑胜礼忆往昔,追忆他们小时候兄弟姐妹相亲相爱的日子,感慨万千。
至于其中有几分真心,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宁知远坐在岑致森身侧淡定吃东西,听着这些人说群口相声,思绪却有些跑远了。
像岑家这种家境,兄弟姐妹表面和睦,私下各有各的盘算,算不上稀奇,他们爸不是傻子,不会真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睁只眼闭只眼懒得计较而已。
之前在港城时,那位况先生说跟家中兄弟话不投机半句多,甚至岑致森那位淮城的老同学家里,兄弟死的死、进去的进去,好像也不是十分新鲜。
那么他和岑致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