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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势不足,说出的话自然也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显出几分倔强的可爱。
旁边有人笑了声,懒洋洋地说:“阿浔,你也别欺负小姑娘了,弄哭了可不好哄!”
那些男生里有一个似乎很吃书燃这一款,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从胸口看到小腿,又沿着小腿绕回去,反反复复,目光下流又放肆。
周砚浔一巴掌抽在那男生的后脑勺上,他力道不小,直接把男生抽得低下头去,同时,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对书燃说:“对啊,就是不讲道理。”
混不吝的劲儿,痞子似的,坏得过分,又特别惹眼。
有女生从楼梯上方的长廊里走过去,看到周砚浔那样子,脸颊微微泛红,扯着同伴的衣袖小声议论着什么。
周砚浔不在乎旁人,只盯着书燃。
事情似乎僵在这儿,进退不得。
有人想劝劝:“浔哥,要不,算了吧……”
周砚浔掠过去一眼,平平淡淡的一眼,对方立即噤声。
书燃想了想,她将身后的背包扯到胸前,拉开拉链,从里头拿出什么。
“这个平安扣挂件,是妈妈专门从庙里为我求来的。妈妈的心意很宝贵,所以,我不能送给你。”
“但是,这个可以给你,就当我跟你换。”
她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毛茸茸的垂耳兔钥匙扣,躺在她手心里。
日光下,小姑娘肤色雪白,掌心里纹路浅淡。
她站在高几级的台阶上,微微垂着眼睛,看向周砚浔,说:“小兔子送你,你把平安扣还我,行吗?”
语气里没有祈求的意味,同样的,也没有畏惧。
那个瞬间,周砚浔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种被击中的错觉。满身的桀骜与冷漠,眨眼便分崩离析,碎成狼藉。
他从来没有为一个人心动过,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句子来描述这一刻,只觉得,无论是月光里的海风、云朵似的棉花糖,还是加了冰的气泡水和洗干净的鲜草莓,都不及她朝他望来的这一眼。
甚至,连春天都不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