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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颐坐起来,离开了温暖的被子,一阵冷风吹来,让他忍不住抖了抖,忙穿好衣服,搓了搓脸颊。
清醒了一会儿后,周颐不经意扫到他对面,便见那小螃蟹像小狗般缩成一团,被子也只堪堪盖到了上半身,周颐看了摇头,这家伙,不得风寒算他是老天的亲儿子。真不知道干啥来了,也没见他答题。
周颐定了定心思,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抛出脑外,沉静下来开始答题。
这一天他做了两篇文章,每篇都是打好草稿后,再三修改才往试卷上誊。
前面的答题他自我感觉都非常不错,不过这事也说不准,要是别人发挥都非常好,他也不一定就一定能通过考试。
做好两篇文章后,又要祭五脏庙了,这次周颐没有煮面条,只是把肉干,饼之类的热了热。
可即便是这样,也把对面的国舅爷看的双眼直冒绿光,这小子今天果然得了风寒,直吸鼻子。
即便周颐,也无法忽视对面传来的热辣辣的目光了,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到是想给这小子吃一点儿,可关键是不行啊,要是被当作作弊处理可就太冤了。
周颐只好假装自己没有看见对面那国舅爷可怜兮兮的眼神,加紧吃了东西,开始答题。
第三天,他将七篇八股文全部做完。
检查了一番后,便将试卷收拾了起来,等着出第二场的考题。
第二场考的是官场应用文写作,什么判诏表诰都是这一场考的,还要考一部分大越律,今年的会试不同的是,竟然增加了一道案例题。
这就要看考生实际的分析应用能力了,有些死记硬背的考生可能会扣脑袋,但对接触来说,还不成问题。
这场他做得略快,全部题做完后,竟然还有整整一天时间。干坐着是最难熬的,周颐便把所有的试卷都拿出来检查了一遍,其实这也就是求个心安,科举考试不能在答题卷上修改,就算不小心滴了墨迹这答卷也算是废了,所以周颐就算检查出来了,也没法改。
不过好在他检查一遍,并没有发现因粗心大意出的错误,比如该避讳的地方没有避讳啦……其他内容上的他自问已经竭尽所能了。
而坐在周颐对面的国舅爷这会儿已经彻底阉了下去,既掉眼泪又流鼻涕,进考场前像个高傲的公鸡,这会儿却成了死鸡。恹恹的低着头,要不是时不时传来一阵吸鼻子的声音,周颐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冻死了。
何必呢,又不答题,偏要来受这个罪。
周颐无语的摇摇头,等着第三场放题,和乡试一样,第三场考的是策论和诗赋,策论就像我们现在写的申论一样,题目是关于社会的热点问题。
这次的策问题拿到后,却让个周颐吃了一惊,因为题目竟然是:“论如何杜绝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