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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桌子上的手机震动。
司凰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眼神一下深不见底。
【……司凰？】五宝有点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让司凰猛然回过神来。
她紧绷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眼神闪亮逼人。这种闪耀的光芒却不是纯粹的阳光，而是透着凶兽扑食的嗜血锐利，兴奋得鼻腔都喘出低沉的音节。
越是这样，司凰的表情越是漫不经心起来，半眯着的眸子已经染上了墨绿浓稠的色泽，比祖母绿宝石更勾魂摄魄，神秘动人。
面对这种冷静中压抑着极致疯狂的司凰，五宝也变得很安静，心里有点怕怕的，谁知道她在这种状态下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啊？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就停下了。
两秒后，再次震动。
这回司凰没有迟疑按了扩音接听。
“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第一句冒出来的就是严厉的叱问。
司凰翘起修长的右腿放在左腿上，平静的撒谎：“刚去倒了杯水。”
“你一天不惹祸就不能安生是吧？前几天是我教训得太轻了，才让你记不得好，敢在家里撒泼！听你妈说，司桦被你用酒瓶子打破头，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虐，有你这个孽障！你有没有在听！？”
司凰扯了扯嘴角：“是，我在听。”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马上就到家了，如果看不到你的话……”
估计是自信司凰一定不敢不回来，所以没有说出那‘如果’后的威胁。
司凰指尖轻点着扶手，眼睛聚焦不知道在看哪里，平静的语气悠然的调子，让嗓音说不出的磁性优雅，“在教训我之前，你可以先去问问司桦做了什么。这几天，我就不去打扰了。”
回去？那不是她的家，用回去这个词，未免太奇怪了。
不去想电话那头司智韩是什么样的表情，司凰已经把电话挂断。
“五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