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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飞望着孙通判洒然一笑,不羁之态尽显,只见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这才慢悠悠地笑着说道:“呵呵,不错,孙大人一猜就中,果然是火眼金睛也。小生姓卓,单名一个飞字,前几日在怡情阁酒后胡言乱语了两句,倒是让诸位才俊见笑了。”
孙通判两眼翻白,因为作为一个读书人,卓飞的那首《菊花吟》问世未久,他便诵读过,而且他也曾扪心自问,知道自己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绝世好诗的。可这位卓公子倒好,居然将这首足以传世的名作称为酒后胡言,这……这人也太谦虚了点吧!
撇开道德人品不谈,这孙通判毕竟也是个传统的读书人,想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就鲤鱼跃龙门,高中两榜进士,才情自然不浅,而像他这种人对文学的热爱自然是很疯狂的,疯狂到令他一时之间便忘记了场合,忘记了立场,甚是热切地对卓飞说道:“卓公子才华横溢,本官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咳咳!”张知州见同僚居然现在便开始攀交情而忘了正事,简直就是不知所谓,是以他忙借着咳嗽来提醒了一下孙通判。
孙通判猛地回过神儿来,也暗骂自己失态,慌忙改口到:“卓公子有礼了,咳咳,公子才学不凡,一鸣惊人,甚是难得可贵,但却未知公子从何处而来……?”
卓飞心中冷笑,老狐狸这是想要摸底啊!得了,你想摸就随便摸吧!反正本公子不怕跟你说多点儿废话,而就怕你把我直接给轰下台去,完全不给我废话的机会呀……。
于是,卓飞淡淡一笑,收了折扇,开始把自己的目光缓缓地引向临江楼的大梁,同时也挺直了身板,并将原本脸上那种玩笑不恭的神色一扫而空之后,这才朗声言道:“地阔天高,四海足下,卓某从来处而来,欲往去处而去,梅州一站,驻足而已,然今日得见两位大人与这满城的才俊,呵呵,倒也算是一种缘分呐。”
张知州和孙通判闻言差点儿没给气晕过去,心道:这算什么回答?怎么听着跟佛家打禅机似的?说了等于没说,此子真是好不狡猾!
“善哉,善哉,卓施主所言暗合佛理,必与我佛有缘,小僧敢问施主,可是我佛门的俗家弟子呢?又可有跳出凡尘皈依我佛之心?”本痴和尚忽然站起身来颇为兴奋地开口问到。
卓飞一愣,心道:这个骗吃混喝的假和尚怎么也插进来搅合事儿了,居然还敢说本天机与佛有缘,你姥姥的,死秃驴真是缺德透顶,你这岂不是在咒哥断子绝孙么!这还不算,更可气的是这死和尚还想让老子皈依佛们,我呸!我要是当了和尚,那我的珂妹可怎么办啊?那些崇拜我的美眉们怎么办啊?天下万万千千等着我去博爱的妇女同志们又该怎么办啊?呸呸呸!真是晦气!我说你这不是作孽么!”
想归想,骂归骂,但是眼下卓飞决不介意和这个可恶的骗子和尚来废话打屁,于是他笑了笑,对着本痴和尚说道:“侍佛,佛高高在上,吾仰首难窥;不佛,吾日日苦作,心无佛可托。人在佛心,佛在人心,侍或不侍,皆为虚幻。
是以,有佛心者自有佛缘,有佛缘者自明佛理,明佛理者自知佛虚,知佛虚者自可成佛矣!
想大师毕生参悟佛性,当明执念不取之理,小子侍佛,亦或不佛,又有何碍哉?”
话音落地,鸦雀无声,全场人皆陷入沉思之中。张知州和孙通判现在有点头晕,实在搞不懂卓飞这一堆似是而非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但听上去却偏偏真的有点儿意思,直让人好不纠结也。
而本痴和尚也是头疼的紧,台上那位卓公子的话似乎隐含着佛门至理,但自己却扑捉不到其中最关键的意思,犹如云山雾罩,总难窥得究竟。
至于赵清凝则是美目连闪,愈发地感到好奇起来,实在想不通台上这位白衣卓公子的脑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稀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