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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就怪了,你说这小子怎么就改了口呢?他总该不会是因地制宜,信口在乱套吧?唔,如此定调之笔应该不会乱改的,莫非……莫非是此子的心境近日又起了什么变化不成?奇怪啊!真是奇怪……!”韩老太爷百思不得其解,颇为苦恼。
韩老太爷这番自言自语的话,若是让别人听了可能会感到不可理解,但韩珂却知道自己的翁翁一向坚信着文如其人,诗显其心,是以他老人家总喜欢从别人的作品中去琢磨对方的性格和心境,而正因如此,所以他老人家此刻有这种疑惑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过了半刻,韩珂见自己翁翁琢磨地都快要走火入魔了,不由得没好气儿地说道:“翁翁!我说您想那么多干嘛哦!依我看那个混小子的嘴里就没一句真话,哼……本说好到梅州就来登门拜访的,结果连人影儿都没见一个……而没过几天,他居然在文会上露面了……这倒也罢了,可他居然还跑到烟花之地去大出风头……居然还做出那首名动梅城的《菊花吟》……还总和那些不知羞耻的女子眉来眼去……这…这个混蛋…真是气死个人了!”
韩珂越想越气愤,忍不住便开始自言自语地小声斥骂起卓飞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想想也是,她从小到大都被人宠溺着,又何曾受过这种被人晾到一边的滋味,因此难免会有些忿忿不平。虽然这种感觉或许还不算是爱情在萌芽,但出于女人的天性,却难免被勾起了一丝嫉妒之心,平添了许多幽怨之意……
“唔,珂儿你说什么呢?翁翁耳朵不太好,没听清……”
“没,没说什么。”韩珂脸一红,赶快否认到。
韩老太爷若有所思的盯了孙女一眼,说道:“哦,那就是我听差了……”
“嗯。”韩珂在自己翁翁的注视之下,脸愈发地红了,红到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的红,红的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好不尴尬……
好在,韩老太爷并没有对此深究,而是又喃喃自语到:“此子才华横溢,辩锋犀利,见识更是不凡……如此人物当真是会像你说的那般长年隐居山野,甫入俗世的么?怪哉,怪哉了!”
此刻,韩珂心头确实是有股无名之火,而点火之人自然就是那个好不冤枉的卓公子了。所以韩珂只要一听到有人说卓公子的好话,就总会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想要反驳上几句。
“哼,翁翁,那个混小子有您说的那么好么?我看他也就是有点小聪明,读过几本书,能做两首歪诗,还喜欢强词夺理,颠倒黑白罢了。”
“非也,非也,此子既然能作出《三字经》来,就足以说明他明史通典,才学出众;而那首传诵梅城的《菊花吟》,老夫也曾听过,虽然格律略有不正,文风有些轻狂不羁,但亦显其人性情阔达,实不失为一篇新颖的传世妙作。更难得的是此诗乃临时应题作成,足可见其才思之敏捷,唉,古有曹植七步成诗,而依老夫看此子已不遑多让矣!;
再说昨日文会之上,此子辩锋机敏,更是全场无人能及!一番佛论,一番善恶论,皆是洞彻世情,发人深省也!
而这些倒也罢了,最难得的还是此子对鞑虏的了解,实是已经到了令人敬畏之地步,其所言诸事,直貌若亲见,不但有理有据地驳斥了那些腐儒的资敌亡国论调,更是巧妙之极地解救了史家娃娃,也省了老夫强行出头……。
哈哈哈,这小子顺便还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骂了个狗血喷头……靠着两口飞沫,便乱了强敌阵脚,直来直去,快意恩仇……不错,此招儿着实是不错,虽然乍看上去是有些过于粗鲁,也过于嚣张了,但事后细想想,似乎此招却也粗鲁嚣张地很有些道理嘛!哈哈,总之令人甚是解气,难得,难得啊!可惜就是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又有何凭持,竟然敢胡闹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