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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徐幼宁听不懂弦外之音,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拉住他的袖子,一个劲儿道:“哥哥,你听听,你听听——小师傅都说不怪我了!”
徐白不着痕迹的离她远了些,不由多看了顾宝笙一眼。
往日这些小尼姑看到他都个个脸红眼放光,跟看到金山银海似的。这小姑娘,倒稳如镜湖,不起一丝波澜。
徐幼宁把那一眼看在眼里,暗恨这小姑子有手段,也不闹着徐白了,连忙挥手让婆子领人进去,说恐误了诵经吉时。
等回了房门,徐幼宁便有些怏怏不乐,忽看到倒茶的芸香,一时计上心来,“芸香,你去一趟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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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笙是第一次来徐府,行的且稳且慢,目不斜视,只用余光暗记着两边景物。
徐家诗书世家,内院外青竹翠柏无数,素雅高洁;往里方是红梅白梅繁多,香气袭人。
众尼到了大佛堂,佛前檀香已燃。各自焚香净手,香茶漱口后,方依次跪在蒲团上,摊开经书等清虚起头。
正要念时,芸香赶进来道:“师太且慢。昨儿老夫人养的猫儿没了,老夫人伤心。烦请个小师傅随奴婢过去,念念《往生咒》超度一番。”
清虚似有些为难,“这恐怕不大方便吧……”
念《往生咒》需清净三业,焚香漱口自不必说。另需沐浴除尘,日夜诵读各二十一遍。可清虚,是打算诵读完《血盆经》,午后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