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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好着那。”安雅蓉打量着冷天澈,其实冷天澈和冷御风长得并不像,但出于心理作用,安雅蓉每每见到他还是不自觉的就想起冷御风。
三年前她为了舒暖离开了g市,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和冷御风联系过,可有种东西就像扎在心里的铁钉,不能拔、不能碰,它扎了根、生了锈,那道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无法愈合,反而越来越痒、越来越痛……
“安阿姨,你应该知道我约你来是要跟你谈什么吧。”
冷天澈淡漠的声音传来,安雅蓉吃惊:“你不是说要跟我谈谈御风的事?”
呵呵,冷天澈苦涩的笑,凝神看着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子领着刚回走路的女儿从身边走过:“三年前她离开我跟你也有关吧。”
安雅蓉的心不由颤了颤,表情顿时变了,迅速稳下心神,想说什么,却忽的对上冷天澈的目光。
他就这样一瞬不瞬的凝视她,眼神深邃而复杂:“别掩饰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安阿姨,请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了什么?”
这三年舒暖离开前的情景像是噩梦一样缠扰着他,无数个失眠的夜里,他反复回想她离开前那些细节、反复琢磨那段时间她说过的那些话,可他找不到她任何转变的迹象……
她似乎是一下子就变了个人,像画皮里的妖怪,在那个雨天忽的撕下伪装的人皮面具,告诉他她的本来面目、告诉他她势要与他决断。
冷天澈也曾想过,或许这背后有什么隐情,可是他能想到的所有可能全不对……他只能告诉自己那就是现实,他只能告诉自己接受现实,他就在这样的现实里挣扎了整整三年!
就在得知安雅蓉是舒暖生母的那一刻,冷天澈强烈的感觉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可真相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告诉我,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冷天澈重复着,微颤的声音一字一顿。
望着他痛苦模样,此刻的安雅蓉心里像有根弦倏然铿然崩断,她长舒了口气,叹道:“其实这件事我和你爸三年前就不该瞒你的……”
……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舒暖专程去律师所咨询过了,确保那份合同没有问题后便和周安稳签了约。又过了几天,周安稳通知她说要举行一次旗下画家集体出游,毕竟是加入新团体后的第一次活动,舒暖不好推辞便答应了下来。
但舒暖怎么也没想到,出游的地点会是这里……
“喂,去划船么?我请你。”问话的是同来的油画青年汪清寒,或是对舒暖的相貌很好奇,他一路上不停同舒暖搭讪。
舒暖心情复杂,礼貌的笑笑:“不了,谢谢。”
“都是朋友了,别客气。”
汪清寒阳光灿烂的笑着,和同来的几个男女先后上了游乐船,水声响起,头戴斗笠、身穿复古装的船夫划着船儿向湖心驶去,舒暖失神看着,恍惚的仿佛看到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荡着小船在湖中嬉戏玩耍的情景。
那是很多年前。
那时候附近那座孤儿院还没有拆,每个天气晴好的周末院长都会带着他们来这里玩。
那时这里还没有开发,没有这么多的游客,湖水却比现在还要蓝……
“天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