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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便朝陈执轼马臀一拍,那马载着人,快步朝密林另一侧奔去。
汪杰人提着一只灰扑扑的野兔回来,见陈执轼和他随行之人不在了,便问着沈风楼。
“陈大公子怎么自己走了?”
沈风楼目露讥诮,微微一笑。
“他一向是这个疏旷的性子,自由自在的,不喜欢与人相争。也好,让他自己一个人去,省得妨碍我们打猎。”
是谁妨碍了谁,沈风楼心中只有数,汪杰人更加有数。
他只得僵硬地扯了扯面皮,道:“沈大公子方才朝着那树后头引弓,竟然不是射这野兔吗?本公子还以为,抢了你的猎物呢。”
沈风楼摆了摆手。
“哪里,瞧瞧这灰兔的皮毛,与汪公子是如出一辙,合该是汪公子的猎物。”
他竟然借着自己衣裳的颜色,把自己比作一只野兔?
汪杰人目露凶光,一瞬间恼羞成怒,却又奈何不得沈风楼。
他说起话来如春风拂面,人人听着都觉悦耳,从未听闻谁人不喜欢沈大公子。
偏偏对着自己,他说出这样刺心的话来,又让人抓不住把柄。
他那双鹰眸中凶狠的目光,一下子恢复了正常。
被他讥讽一两句,又如何?
他就跟在沈风楼身边,把他的猎物抢到自己手中,得到圣上的明黄裘才是正经。
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沈风楼只是慢悠悠地骑在马上,一只手里提着弓箭,像是提着一件玩器。
另一手牵着缰绳,背脊笔挺,像是乘着高头大马巡街的驸马。
那般轻松自如,两袖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