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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阴阳术士普遍认为的天罚也是这么理解的,但咱们张家是什么人家?”福伯打了个酒嗝,竖起了拇指,骄傲不已,“阴阳术的老祖宗啊,论这阴阳术的传承记载,没有比咱们张家更久远和全面的了。”
“其实天罚最早叫作天言,不仅用来降下灾罚,有时候也有示警的预言。”福伯醉醺醺的颤着双指道,“这四百年,到底旁支不如本支那般受上天厚爱,族人中有阴阳眼的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如今那一个在平康大街开算命坊的不算,上一个有阴阳眼的族人出在一百三十年前,不过是个短命的,十六岁就去世了。这事还是听我爷爷说起的,那个人就天生能与天言。”
“同你们说哦,他死前说……说张家以后会……”
鼾声如雷,宋二睁着略带几分醉意的眼睛看着躺在那里睡觉的福伯叹了口气:“讲到关键时候不讲了,”手又搭上了小福伯的肩膀,“你知道这件事么?福伯说过没?”
小福伯抱着酒坛子,两颊上出现了两丝坨红,摇头:“爹不与我说这个。”小福伯头靠在宋二的肩头,大着舌头道,“我是真高兴,你们来了。”
“当然不是希望张家出事,而是这么多年,一代一代的守在这里,我看着我爹等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的看门人就想哭啊,你们来了,我们肩头担子一松啊。就算继续隐世,但我们也能出去走走了,不用再呆在平康坊这一亩三分地上等待老死了,我宁愿有些事做,哪怕是危险的。”小福伯说着打了个哈欠,不出声了,片刻之后,一阵更响亮的鼾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