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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觑了太后一眼,声情并茂地重重叹了口气。
燕王全无眼色,浑然把自己当作了显阳殿的一根抱柱。
天子又一波三折地叹了一声,梁玄仍旧不吭气。天子没辙了,只能看他阿娘。
太后怒其不争地瞪了儿子一眼。
天子吓得一缩脑袋,本就粗短的脖颈彻底没在层层皮肉里,越发像只蛤.蟆。
“雁奴啊……”天子不等太后再瞪他,硬着头皮开口,为了套近乎特地唤了他的乳名。
梁玄有一瞬间的恍惚,自那人死后,多少年未曾听见这两个字了?他随即想起自己身在何处,立时回过神来,声音比平日更冷了两分:“陛下有何吩咐?”
“伯......吴越王举兵谋反,虽说不成气候,可去岁歉收,开春颖州又发大水,仓禀空虚,黎民饥馁......阿兄身边唯独你一个信得过的人了......”
说到此处困意袭来,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梁玄掀掀眼皮,扫了眼天子虚浮的眼皮,心中冷笑。
国库空虚,掖庭倒是挺充实,灭吴的时候充了三千美人,就前些天又从民间搜罗了上千人,前脚颖州水患的消息传来,后脚就大兴土木营建行宫,他们母子俩手指头缝里漏一点出来也不知能赈济多少饥民了。
太后看着呵欠连天的儿子,饶是自己亲生的也觉不像话,只得站起身来,从袖管里抽出条绢帕,作势抹了抹眼睛,又压了压嘴角:“当年我与你母亲情同姊妹,如何舍得让你去涉险,只怪我膝下那几个不中用的酒囊饭袋,如今社稷有难,竟没有一个能披挂上阵、诛杀逆贼,为你阿兄分忧的……唯有腆颜来与你商议……他日与你阿娘在黄泉之下相逢,我怕是无面目见她……”
说着说着竟然真的落了两滴浊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