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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我都不带兵也好。”惠王温和笑道，“连姚氏都叛了，可见出去打仗未必就是好事，咱们筋骨也都不如从前，谁知道还能不能打得动呢！”
这话正戳到了宁王的痛处，他忍不住重重叹气，抱怨的话才要出口又不得不咽了回去。然而沉默了几息工夫，宁王终还是无精打采道：
“我倒宁愿出去，哪怕死在魏军手上，也强似闷死在这‘安乐窝’里！”
“你还不知足！”惠王似怜似叹地看了宁王一眼，无奈笑道，“真叫你出去了，这一家子怎么办？这也是圣上体恤，且外头也不用你操心——如今有承思撑着，已扳回几座城池了，便是你我当年也不能如此罢？”
宁王面色一滞，咬着牙半天只哼出了一句：
“这风口浪尖的，何来‘安乐’？”
话一出口宁王便有些懊悔，幸亏他虽急躁，却也分得出轻重，说这话时声音极轻，惠王也未必能听得真切。宁王抬头看了惠王一眼，惠王面色果然如常，并不见诧异神色。
宁王心里略安，却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