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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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姐，你喜欢东面还是南面？要哪张桌子？”总裁办公室外面有两张办公桌，冷毅的助理July一如三年前，面对任何事总是能保持冷静，就像再度见到她，她一点也不吃惊。

冷毅挑总裁助理，大概就要她那般冷静而且还能摸清老板心思的人吧，就像刚才在电梯门口，见到冷毅跟她进去，July自觉的退到外面，不跟上来。如果换做她，她一定会跟进去。

果然，让一个不适合当总裁助理的人给他当总裁助理，冷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南面吧。”离门口近点。

“宁小姐，如果你已经收拾好了，能请你把箱子交给我吗？冷总还在办公室等你。”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东面桌子，July走向宁泪，望向宁泪手中舍不得放下的箱子，July说，“这些我会帮你摆好。”

机械的把箱子交给July，宁泪舍不得。

搬走箱子，给宁泪一记同情的眼神，July做自己的事。

已经磨蹭了近半个小时，终于，实在磨蹭不下去，宁泪抬起沉重的脚步走向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黑色办公桌后面的冷毅头也没抬便知道来人是她，“坐，这里没人，跟以前一样就可以。”

淡淡是语气，看样子冷毅是恢复了情绪。

跟以前一样？跟以前一样他办公她斜躺在沙发上吃他买的零食？还是跟以前一样觉得无聊了就时不时猫到他身后遮起他双眼让他猜猜她是谁？

往前探了一步，抬起头，宁泪决定坦然面对冷毅。

“叔叔，请你成全我和顾阳，请你只把我当做你侄女看待！我喜欢的人是顾阳，我对你的爱是感激之情，如师如父的敬爱。”话落，宁泪身子不自觉轻颤，知道这话会触怒他，可想起温柔体贴的顾阳，宁泪紧了拳头。

耳边，翻文件的声音停止，耳边，寂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文件搁到桌面，继而，脚步声响起。

看着眼角处擦得铮亮的黑色皮鞋，宁泪死死压住想逃离的冲动，强迫自己抬起头。

可自我暗示还没付诸行动，头被迫抬了起来。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对一个破鞋有兴趣？”眸子里满是冰冷的寒光，冷毅不愧他家族的姓氏，“留你下来，只是不想你缩在九楼侮辱了我冷家颜面！”

破鞋？这词他用在她身上？

鼻子一阵酸涩，喉头哽得厉害，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哭？觉得我的话伤人？既然这么有自尊心，当初就不该在那种时候跟他私奔！”想起宁泪走后掀起的后浪，冷毅不自觉握住胳膊，那里，是刀伤，是他为了找她被人算计所付出的代价。

三年来，每当阴天下雨，他的胳膊就一阵冰寒，夜里痛得睡不着，他告诉自己若再次看到她，他定然要让她为当初的私奔付出惨痛的代价。

想起那些夜晚，冷毅掐着宁泪下巴的力道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