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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亮,顾北栀的心仿佛被浸泡在深海里,再也不会热了。
麻药渐渐失了效果,刺痛了神经,蚀骨的痛。
顾北栀咬唇忍住,捏的床单发皱,汗水打湿了乌发。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困意,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冰凉的触感划过自己的脸。
缓缓睁眼,就见江南怀冷漠的容颜对着她。
江南怀生的好看,只是,他从未对她笑过。
而且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怜惜。
是看错了吧,顾北栀苦笑。
“别再装可怜了,起来签字!”
江南怀凉薄的低凝她,就将纸张拍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