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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坐下,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次,她是真的体会到孤独了,如果是以前,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孤独的人。
读大学,有青梅竹马的林如风死心塌地的跟随者,虽然两人念的不是同一个专业,他没课时就会陪着她来听课,她没课时也会跟着他进他的教室,但是两人在一块儿时,他是天生的优等生,开小差对他的课程不会有什么影响,而她就不同了,她的好成绩和天分没有关系,完全是通过后天努力取得的。
还记得那一次,林如风还在睡觉,硬是因为初夏一个电话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因为初夏和他说,温暖在洗手间晕倒了,让他来女生宿舍楼下等着。
没想到,他就真的来了,连脸都没洗,一只脚上的鞋带系的松松散散的。
她把书包抱在身前,眉眼弯弯地看着吃惊的他,他哪里还是高中那个时时刻刻装扮精致的校草?当时她就想,如果他这副邋遢的扮相被高中的女同学看到,也许会惊掉很多少女的下巴吧!
她递给他一张湿巾,告诉他自己没有不舒服,初夏说的话是开玩笑的。
他接过湿巾,随便擦了擦脸,清秀的俊脸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理所当然的,他被她拉着去了教育心理学的教室,最后,初夏还不忘从窗户探出头来叮嘱,点名时要林如风帮忙答到。
教育心理学的授课教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但是因为大半的头发都白了,表面上看更像是五十多岁的,又因为他姓张,至于叫什么名字,没有人记得,所以同学们私下里一般都称呼他为“老张头”。
他讲课有个习惯,不看讲义,而且不用多媒体,但是他一次课下来,可以讲完四到五个经典的案例,而黑板上只会有几个关键词,也许是讲过太多次,头脑中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知识储存库,总之,同学们对他这种不看讲义就能侃侃而谈的技能感到很神奇,几乎很少有人缺课,韩初夏是个例外。
而老张头似乎不觉得点名是个必须环节,他只会心血来潮点一次名,但他心血来潮的几率很小很小,上十次课也许能点一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