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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懿的耳边全是呼喊，她却恐惧得透不过气来，眼角余光见到最先发疯的两个人忽然静了下，接着也一起扑过去。
“别看。”杜一一哆嗦的声音中，另一只手向程嘉懿眼睛上蒙过去。
程嘉懿抓住那只手。
她不能不看，她不能不了解一切都怎么的了。
这一刻她忘记了自己之前的贪吃和饥饿，只看着发病的人。
教室里学生开始四散奔逃，走廊外全是拥挤的人头，人群里也不见了班主任，有人跳到窗台上，草场里也很快传来叫喊声音。
“末日了。末日了。”杜一一喃喃地道，搂住瑟瑟发抖的程嘉懿。
“别搂着我。”程嘉懿低声道，“我可能也要发病。”
程嘉懿已经感觉到身体好像是受到血腥的吸引，在跃跃欲试。
“别吓我。”杜一一忽然搂紧了程嘉懿，“你不会的，不会的。”
程嘉懿缩在杜一一的怀里，目光不由被一地的血腥吸引，鼻翼里是浓浓的血气，血气里带着诱人的气息。
血气好像是催化剂，教室里惊叫发抖躲避的同学里又多了几个发病的人，他们不是扑向书桌找寻食物，而是直接扑向正在被撕咬挣扎的人。
昔日的同学化身成了嗜血的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