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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木淡还是觉得做梦一样。
巨额债务有还清的盼头，考上省理科状元，拍戏小红，有钱去外面逛街买东西看电影，吃电影院昂贵的爆米花，能和朋友去餐厅包厢吃饭，吃有很多肉和海鲜的火锅……不可思议。
最不可思议的是，从不肯浪费一块钱，高中理科那么多草稿全是用用过试卷反面打草稿的她，有一天竟然会养宠物。
还把昂贵的水果分一半给它。
换做五个多月以前，这样的事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木淡把亚斯放到楼上的窝，叮嘱道：“亚斯，乖乖在这里陪着慕先生不要闹哦。”
亚斯：“……”嫌弃脸。
“噗——”木淡捂着嘴，匆匆下楼，带上装备，关上店门去水果店买水果。
杨芸是个彻彻底底的肉食动物，零食全是肉和海鲜，不买水果，不吃干果、瓜子、坚果之类的零食。
慕寒、樊书容同样是食肉动物，木淡被这些人影响，很久没吃过水果了。
水果店里的水果众多，琳琅满目的，一眼看去全是各种见过没见过的水果。
选择障碍。
木淡有点挑蔬菜挑肉的经验，挑水果真的是外行到不能更外行，看起来差不多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价格差了很多。
左边所谓的新西兰猕猴桃与右边的国产猕猴桃，除了进口与国产两个字的区别，从外表真的看不出来哪个更甜。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系着围裙的小哥走过来。
木淡：“有的，这两种猕猴桃哪个比较甜？”
小哥：“你是要自己吃还是送人，现在吃呢，还是要放几天再吃？”
“自己吃，现在吃。”
“那挑点稍微软的，国产的就好。新西兰的猕猴桃因为要空运过来，都是采摘比较硬的，需要和苹果香蕉一起放几天才能吃。”
说着，小哥扯过一个塑料袋，着手挑起来。他下手快，一眨眼的功夫，袋子里全是猕猴桃，一称三斤多。
木淡付了钱，拎着猕猴桃回家。
离开时关好的店门开了，慕寒站在窗边擦拭青龙卧墨池的叶片，细致又温柔。
那眼神与神情，令木淡诡异地联想到她自己。
——某些时候，慕寒也是这样地看她。
